如果手中有剑,我绝对会跳了过来一剑刺了出去…这什么人啊,说是来看我,可有这么看的吗?嘴里也太不留情了吧?清妃却是再不敢提离去,无可奈何地附和,“是啊,是啊……”安逸王虽是不通人情是故,至底身处皇宫,还是有些教养的,谨记了皇太后的教导,男女授受不亲……特别是叔叔与其侄媳妇心…所以,他没用手乱摸我,只把脸凑近了我的脸,极近…我都感觉到他今天早上肯定吃了点儿大蒜。他脸上的细微汗毛有几根刷在我的脸上……“王爷,您做什么?让人看见不好…”清妃劝到。“你以为让你在这里干什么,不就是让你做个见证吗?证明我没对她怎么样,怎么,我瞧瞧她的脸色,不行啊?”“那……那您也别离那么近啊!”“很近吗?还没肌肤之亲呢!对了,你帮我摸摸,她身上硬了没有?”现在我可以肯定,这安逸王在没事找事抽……清妃很尴尬,但无可奈何,她也不能说‘我早摸过了’,只得听了他的话,往我身上摸了过去,很平静地汇报:“王爷,妾身可以肯定王妃没硬……”本来一个理智深沉的人被安逸王一带也变得有此白痴了。安逸王在床板上踱来踱去,思考道:“没硬,那倒有此奇怪了,为什么她不醒呢?都躺了这么长时间了?”清妃无语,半天才道:“这个,妾身也不大明白……”她语气有些焦急,显然是担心再在这里呆下去,迟早会被人家逮着了!安逸王自是没这样的担心的,只要溜了进来,事后被人逮着了,对他来说,不过挨皇太后一顿好训罢了,所以,他又开始研究躺在床上的我了…依旧严记男女授受不清的规则,将他的脸孔凑得离我的手臂,身躯无比的近…我都感觉至他的鼻端凑到我的衣衫上了。“王爷……”清妃有些不好意思,实在忍不住的样子,再劝,“王爷,王妃身上不会有什么味道的,宁王殿下每天都叫人给她清洁呢…”我听到狗嗅骨头的声音。“你懂什么,我这是在闻她身上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呢…她全身气息宛如芝兰,和那些长久居于床上的人多少有此衰败之气不同…别翻白眼,本王看得清楚…就算是每天洗浴的人,如果每日都呆在床上,也会有此味道的。”“王爷真是见多识广,连这些都知道,那依您所见,王妃这是怎么啦?”我从她的问话之中听出了一丝紧张,心中明白,这位不按牌理出牌的王爷,恐怕正击中了她的痛处。安逸王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这个,本王也搞不清楚,本王还得研究研究。噢……你问这个干什么?莫非你也知道?”他倒真是口无遮拦啊。清妃道:“哪有,妾身也不过随便问问而已。”忽有一股冷风从门隙之处吹进,我露在外面的脸感觉到了那股风的丝丝寒意,如冬日寒夜之中,阴冷忽至。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气伴着这股冷风袭来,倏忽不贝…仅这一句话而已,她便对当朝这位最受太后宠爱的王爷动了杀意?如果她是一般人,不会有这样的杀意的,那么,她的身份只怕比我能够猜测出来的,还让人出忽意料。此女,到底是什么人?安逸王又将我全身上下嗅了一遍,只差没舔了,这才站起身来,无可奈何地道:“没办法,本王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看来我那皇侄虽是不待见我,我也得找他商量商量,到底是怎么回事。”清妃笑道:“既然王妃娘娘身上无腐败之气说明她不日便会醒了,也难怪宁王殿下脾气逐渐见涨,是不是有些怪责王爷没将王妃娘娘治好?”安逸王牙痛般地吸了一口冷气:“你说得也是,我这皇侄原来还看不出什么脾气来,可最近一此日子却不知怎么啦,让人望而生畏,望而生畏啊…还是过段时间,等他气消了一些才去和他讨论才好。”我暗暗着急,这安逸王是怎么回事,三言两语的,便被清妃打消了念头?如果有他的提醒,说不定夏候商会对清妃有所提防呢?我越着急,却感觉身体越沉重,原来只觉似木块的,如今却象镔铁一般。可耳目却是如此的灵敏,听得清清楚楚,真是急死我了。安逸王被清妃这么一提醒,恐是想起宁王殿下的坏脾气来,终于舍得走了:“皇侄恐怕要来这里了,我们还是避其锋芒的好…你别误会,本王可不怕他,但本王总不能和一个小辈计较罢?”“那是,那是,那我们先走了?”清妃笑道。“你虽长了宁王一辈,是不是也有些怕他?要不怎么换了身宫女常服才敢来此?”“是啊,说起来本妃是他的母妃,但是,本妃才来宫中,总要避嫌的好…”“恩,恩,那我们快走……”门无声无息了开了,我仿佛听见了门开之时,门轴被油润着,如水滑过铺满鹅卵石的河底,我想大喝一声,你们别走,可没人听得见。忽地,远处传来沉沉的利喝,夹着冰凌刺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如释重负,他终于来了。这一放松,眼皮却又有了薄透的感觉,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厉害,仿如黄昏之后厚重的雾气遮挡了阳光,但此种情形却让我欣喜若狂,第一个念头是,我……终于可以提醒他了。可这光亮却如微风拂过绿叶,倏忽地,便消失无踪,我的四周,又沉入黑夜之中。原来,只有经神放轻,不经意间,我的才有可能控制到身体?如果刻意去求某件事了,反而不得?可是,他那样如珍宝般地对我之后,却又让我怎么能不刻意地想去救他?不错,我想救他,想让他免于伤害,想让他平顺,我的心心念念之间全都是这样的想法,他那样的对我,怎么能再让我忽视他的直心?可如此一来,我的四肢便沉得如岩石,只怕连些微的动作都没有了。“皇侄,我来看看侄媳妇儿……嘿嘿,你别黑着个脸,我没做什么……”“不劳您费心,她会好的。这一位……?”“她啊,是你的母妃啊,她也来看看…”“看住她……”门外有刀棍相击之声。安逸王大怒:“皇侄,我们一片好心,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吧,你敢扣留你的皇叔?”清妃惊怒的声音:“大胆,本妃是你的长辈!”门一下子被撞开了,我手上的薄纱衣袖被风微微揭了起来他旋风一般地冲到我的身前,顾不上其它,将我上下其手了一番,又将耳朵贴近我的胸部,听了听心跳,再用手指号脉,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幸好……”她怎么会让他感觉得到呢,细若头发丝般的银针插入身体,留在身体表面的伤痕,也不过宛若毛孔而已。我心中充满了沮丧,该怎么样,才能够提醒他?安逸王与清妃终于查无实证地被放了,但夏候商在门外交待绿耳:“你派人盯着她。”我略松了一口气,他对她,终起了警觉之心,可他的关心一直在我的身上,却要怎么样才让他知道,对方想要对付的,其实是他自己而已?我忽地一惊,他越是将所有的注意力放于我的身上,只怕越是落入对方的陷阱。可我能怎么提醒他?我一生善于布局,下棋,却没有想到,最终却成了别人的棋子,用来对付最关心我的人?他走过去,关了外室,内室两重门,一听到那门关上的声音,我想:天啊,又来了。如果他每天对我做的事,真让我能有一些知觉就好了。感觉到他的手指放在我的腰带旁边,感叹道。前襟被拉开……我等着……可他却忽地停了,轻声道:“差点忘了……”衣服悉索之声,他将一样东西塞进我的手里,“你摸摸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