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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他忙说：&ot;真的真的，不骗你。&ot;

我又笑：&ot;谁是医生啊？你是医生，又不是我，你跑这儿来干吗？&ot;

他看着我，大为不解地说：&ot;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ot;

我看我的脚尖：&ot;什么什么事？你说什么哪？&ot;

他说：&ot;我们之所以定下此计，是因为从边关回来，王爷身染风寒，病卧在床。我去府中看他，他正昏睡不醒。我号了脉，觉得是郁结中枢，情窒内伤，还并非风寒那么简单。我问了左右家人，有人吞吞吐吐地说王爷叫云起多次，不知是否有关此人。我去问了程大哥，他也不明就里。我们广寻你不到，程大哥说只好用这守株待兔之计（他倒把将才放这了），今天终于把你逮着了。&ot;

我怒道：&ot;我是兔子吗？&ot;

他的脸腾地红了，忙说：&ot;不是不是，比方而已，而已。&ot;

接着，他一脸严肃地说：&ot;云起，救人要紧，我们立刻启程吧！&ot;

这是非常沉重的旅程。越临皇城，我越心惊，最后到王府时，简直迈不开步来。小沈扯着我，一路走到佑生门前，开了门，拉我进去，我抖得几乎站不稳。

佑生在床上半躺着，瘦得可怜。他看见我，盯了我半天，我就想抱头就跑。他示意我到他身旁坐下，我颤颤巍巍走过去，坐下，抱着双臂，缩成一团。小沈告辞而去。

佑生和我坐了好久，我一直在哆嗦。他终于轻叹了口气，说：&ot;你也有此时。&ot;我根本无法言语。

他又说：&ot;把你的手给我。&ot;我迟迟疑疑地把手放在他手中，他握紧了我的手，象以前一样。

他轻声说：&ot;云起，你怎么还不明白？可我怎么从一开始就明白了呢？&ot;

我一头雾水，什么明白不明白的？

他接着说：&ot;我是佑生啊，是你从牢狱废墟上背出来的佑生啊，你怎么忘了呢？&ot;

他停了一会儿，接着说：&ot;原来的我，死在那里了。你在水边，对我一笑，象神仙一样，我才又活了过来。我那么快就和你说笑，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一夜，在马上，我虽然疼痛难忍，可抱着你，又是多么快乐……那些夜晚，我只要抱着你，听你说说笑笑，就不会那么痛，还能笑，还能睡着觉。可我们再见面，我就再没能那样和你一起躺过，你再也没有那样给我讲故事笑话……有时，我在夜里，疼痛，只能抱着你的衣服，在床上……多少夜，无法成眠……&ot;

我心中好痛，我是这么个自私的人哪，只想着我自己。

他又说：&ot;我并没有把这个王爷放在心里，我是佑生，可是你太看重这个王爷了，你忘了佑生了。&ot;

我一时惊得无语，竟是这样，我总以为我失去了佑生，其实是我失去了不掺世俗的眼光！我一向自诩清高，却原来是这样庸俗不堪！我更发抖。

他说：&ot;我从一开始就明白你。你帮我砸去镣铐，你在我旁边脱衣，你给我穿上你的衣服，你抱我上马，你让我搂着你的腰，你给我唱歌……你上药时逗我……我都明白。&ot;

他停了一会儿，低声说：&ot;如果你觉得，在床上，只有那样，才能和我近一点，我不介意。你别担心，我知道，不一样的，你是深爱我，才如此，我受得了……那夜，我也喜欢。&ot;

我几乎弯腰贴到地上去了，他竟明白！竟看清了我的担心。只几句话，就解开了我这么深的羞耻感！

他又说：&ot;你记得你在那庙里说的话么，只要心在你身上，什么都是好的。我的心在你身上，你做什么，都没关系的，我都会喜欢……你说了那些话，可是你自己却不明白。&ot;

我的头垂得低低的。

他说：&ot;你还记得将军和夫人的故事吗？（当然，那是我编的呀）两情一旦相许，就从此共同作战，不会分离……我从不觉得我还是我自己了，你的一切都和我有关系，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可你还是觉得你，只是你自己，和我没叵？……&ot;

我几乎吐出血来。我自负看清了人间情义，其实只是皮毛！他竟看透了我！知道我只想着我自己。看来我认为我爱他，其实从来没有把自己和他联在一起。

他叹了一口气：&ot;我不知道你原来的夫君做了什么，你竟不信了，你只把心放在自己手里，从未给过我……我早就，把心给你了。这世上没有忘情水，就是有，我也不会喝的。&ot;

我一阵难受，才明白自己实际没有信任过他，没有真正地爱过他！而他，都明白，可依然把他那赤子之心给了我。

我从未感到如此低劣而又如此安全，他看清了我所有的黑暗，依然接受了我，爱了我！

忽听他极弱地说：&ot;云起，你难道，真的等我离开了，你才能明白我的心，才能明白你自己的心么？&ot;我正在那里想他的话，忽有异样感觉，他的手竟松了，我猛抬头，见他闭上了眼睛，脸色黯淡下来，我一摸脉，他竟没了脉搏！

我一下子跳起来，骂道：&ot;你竟敢死？！&ot;双手一把抓了他的双肩把他平放床上，两手相叠在他的胸口处，开始使劲按动起来，1，2，3，……人工呼吸，1，2，按胸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