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完全进入了我的身体,我才扔了马鞭,俯身贴住他颤抖的身躯,紧抱住他,贴住他的脸,在他耳边轻声说:&ot;说!&ot;我的声音沙哑苦涩,他满身是汗,可好象依然比我要凉,他轻喘着,在我耳际,清晰地说&ot;云起,给,我,吧。&ot;可那语气平静如明澈月光!静照在黑色的深渊。
我低泣一声,起身,在他身上激烈地起伏,象逆风而飞的鸟,象在暴风雨里狂奔的马,我双手乱掐乱拧,象是在战场上与人抵死相拼,象是沙漠里饥渴的旅人用尽全力扑向眼前的绿洲,象是行将溺死的人双手扒向头顶水中浮动的光芒,象是用指甲攀住岩边的落崖者使尽最后力气爬上去……我胸中的烈火几乎烧开我的血肉而出,我的喉咙干哑如刀割,我的热泪奔涌,如大江狂cháo……当我最后在火山顶峰绽放出我所有的灿烂时,天崩地动,然后,迅速平静,才注意到他也刚刚过了高cháo,正不自主地微动着,我身下,濡湿无比……
我扑倒在他身上,大汗遍体,我们两个都在颤抖不已。我闭着眼睛把脸贴在他胸前,一片湿,不知是泪是汗,我深吸进他身体的气息,心碎神驰……我睁开眼,猛看到了他胸前的道道鞭痕!殷红夺目地印在他原有的重重伤疤上……我一下子吓醒过来,手脚从火热中瞬息冰凉,后背冷汗代替热汗流了下来……我心中无数碎片,每根骨头都裂开了……
我干了什么啊?!我一下跌落在地。我双手颤抖地穿上内衣,抱了所有的衣服,跌跌撞撞夺门而出,隐隐听佑生叫了声:&ot;云起。&ot;
我不能自主地抖个不停,几乎滚入我的营帐,哆哆嗦嗦地穿戴好,只带了随身银两,摇摇晃晃走出去。
夜凉如水,我满面是泪:&ot;我干了什么啊?!……&ot;
我使劲擦干眼泪,走到程远图帐前,哽咽了一声:&ot;程大哥……&ot;
他喊道:&ot;云起进来吧。&ot;
我入帐,他还没有睡,略有微醉地坐在那里看着什么,抬头见我,吓了一跳,一下愣在那里。
我手足颤抖,浑身筛糠,不能自己。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风姿潇洒,挺拔玉立,即使便衣,也已有名将的英武神威了。我大骂自己,我折腾佑生干吗啊,怎么不是他呢?!
他愕然地看着我。
我强打精神说:&ot;我要立刻离开,请大哥派人送我出营。&ot;
他看了我很久,缓缓说:&ot;云起,我与王爷从小挚交,他,从不侍男宠……我看,他对你也有意思……否则不会来这里。你,耐心等等……&ot;
我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摇头说:&ot;大哥不要讲了,容我立刻离开。&ot;我眼泪汪汪。
他过来,持了我的手说:&ot;好,我立刻派人送你,我也不会把今晚之事告诉任何人。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是我的云起弟,我会一直佩服你的。&ot;
我颤抖哽咽着说:&ot;谢谢大哥。&ot;
我咬着衣袖,在马上飞奔着,跟着前面的军士。夜风一次次吹干我的脸,我的泪一次次流下来。我感到无比羞耻,无限悔恨,心中空虚,一无所有。
这就是我藏在最深处的黑暗,就是我对他的&ot;不容&ot;吧。我不能升到他的高度,就要把他拖下来,与我同在尘埃。这是嫉恨吗,是怨毒吗,那我和毁了他的人有什么不同?他受过那么多的刑伤折磨,在我鞭下,他会联想到多少他想埋葬的以往!我死了吧!我的黑暗淹没了所有的美好,我甚至不敢再回顾我们的过去。我从没有象现在这样向往他,也从没有象现在这样绝望。
有没有劫路的,把我杀了吧,我真的不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虐完毕,云起干的,不是我。
仔细读读佑生的行为
p。s。
这一章反响最大,但这一章的意义和力度,我还没法用其他情节来代替。
另外,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能看出来的,往往是你心中最留意的东西!
团圆
我几乎每天都在路上奔波,辗转于我的纷杂事务中。心情沉重,羞愧难当。我多希望我突然就死了,可每天竟还活着,干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接到好几个人传给我的消息,说九王爷想见我。我都置之不理。连程远图都传信给我说,王爷那夜知我连夜而去,惊惧非常,一直在找我。程远图说他觉得事情并非象我想得那么无可挽回。我没有回信。因为我怕写,你懂个屁!佑生心地纯良,他连害了他的人都能原谅,自然会说原谅我。可我却不能原谅我自己,我是再也不愿见到他了!
两个月后,有传言说九王爷卧病,圣上广延天下良医为王爷治病,不知是真是假。
那天我到了一个镇上,因为这里有位郎中想加入百医堂。我刚开始和那位郎中相谈,忽然看见外面跑进来一个人,两个眉毛高高挑着,满面欢笑,竟是小沈!
他一见我,几乎跪下,说:&ot;云起,你让我们好找啊!&ot;他指着我刚刚相谈的郎中说:&ot;这是我的远房表弟,一个月前,我们就让他找你来此,等死我了!你再不来,王爷的命就没了。&ot;
我心中一突突,假笑着说:&ot;真的假的?&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