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是这么说,但不大的房间里,好长时间没人说话,姐妹几个都低着头。
20万的缺口,就算平均每人也要拿出3万多块,对于她们的家境来说,不是个小数了。
“爹,这太多了,我自己做不了主。”
大姐招娣啜喏着说道。
几个女儿中她的家境最差,4万块对她来说是个非常大的负担。
王老头又看向三个小女儿。
老四老五都能赚钱,老六虽然刚刚工作,但她吃住都在公司,平时花销也不算大。
“爹。”
老五等娣抬起头。
“房子鱼塘大棚都卖了,你们二老以后怎么生活?”
“我和你娘去城里打工赚钱。”
王老头沉着脸。
“放心,我们两个老家伙还能动弹,不会给你添拖累的。”
“爹您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等娣急忙解释道。
“我就是觉着咱家那房子地大棚鱼塘啥的,折价卖的也太便宜了,我替您二老亏的慌。”
听她这么说,王老头的脸色略微好了一些。
“这不钱不凑手嘛,急着买人家肯定要压价。”
他看了一眼五闺女,知她做生意精明的很,于是又试探着说道。
“要不你们姐妹多担点儿,我老头老太的房子就能省下了。”
此话一出,全场再度鸦雀无声。
操办个婚礼已经是一人四万,再多……多少是个头?
“唉――”
王老头长叹一声。
“我知道你们大了,都有自己的心思,这次要不是我和你妈实在不凑手,我们也不会求到你们身上。”
他看了一样坐在一旁的老伴。
“看看,老话讲的没错吧,姑娘始终是外姓人,没个儿子老了就没依没靠的。”
这话说的王老太腰又弯了几分,王代娣看得心酸,忍不住开口插了一句。
“爹,王良柱不是就挂个名儿吗?怎么好意思朝咱家要那么多,这都赶上顶梁了吧!”
“可不就是顶梁?”
王老头瞪了小女儿一眼。
“你们早晚都得进别家,我和你娘还指着良柱养老哩!”
“钱律师您听这话能信吗?”
王代娣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咖啡。她刚从老家赶回海都,一下火车就直奔市中心。钱小莱和她约好,在萧爝公寓楼下的一家咖啡店碰头。
“我爹娘砸锅卖铁给他买房子,他连个面都不露,以后还能指望给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