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t就不明白了,你不就送过她一把破伞吗?到底哪点值得她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你好了?
她自己都已经过的够糟了,每天还得装成小太阳哄着你这尊神&rdo;
柏清允越说越来气,对面的人僵硬地站在原地,承受着这一刀一刀清晰而真实的痛感。
柏清允眼里的泪还没有收回去,但不妨碍她发脾气:&ldo;她还跟我说她可能有点儿喜欢你,我t就呵呵了,你到底哪点儿值得她喜欢了,一天说不了几句话,动不动就训她、凶她。
她三天两头被她奶奶家暴,腿上伤的我看一次心疼一次,夏天从来不敢穿裙子。
你呢,把她当成你应对那些情敌的挡箭牌,你是一身轻松了,你知道她有多麻烦吗?她被那个蒋曼娜关在厕所一夜,发烧烧成那样都不让我告诉你实情,还有你那不知道从哪儿惹来的仇家也找到她头上,她全都一个人拦着,竹聿名,你说你到底算什么男人?&rdo;
柏清允越数落着,越觉得这丫头可怜,面前的男人也愈发面目可憎起来。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怒吼着出来的,随手抓起来旁边为附近老大爷准备的烟灰缸,毫不留情地朝竹聿名的脸上扔去。
男生一动不动,只是额头上青筋显露,眼眶染了红,沉默而落寞,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样子。
像是还沉浸在刚才的话中,忘了躲,又或许,压根儿没想躲。
灰色玻璃的劣质烟灰缸&ldo;咣&rdo;地砸在眉骨上,有鲜血沿着脸颊缓缓地往下流淌,触目惊心,夏刻惊得赶紧弹起来查看竹聿名的伤势。
夏刻心里也好难受好难受,可是都见血了,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吧?
夏刻第一次勇敢地站出来,把竹聿名往身后拉,奈何拉不动,于是又艰难地劝着柏清允:&ldo;姐,都出血了,别打了,别打了&rdo;
没有人理会夏刻的担忧,柏清允像开了话闸,还在继续,整个眼眶都是湿润的。
柏清允抬手抹了下泪,继续哽咽道:&ldo;好,就算她背后做的这些,你全都不知道。那她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会用心感受吗?你昨天对她说的话,我听了都难受,何况是她?竹聿名,你说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儿?&rdo;
柏清允走了。
一米八几的男生低着头红着眼眶,额角的血流着流着染红了衣服,都恍若未觉。
夏刻急哭了:&ldo;哥,我知道你难受,我们先去医院行吗?你别这样,你别&rdo;
夏刻拉不动,最后是不顾校纪校规直接打电话把老孔叫来才把人拖到了医院。
伤是缝上了,可竹聿名整个人确是失了魂魄一样,眼神儿里没有一点光,哪怕是微弱的。
柏清允再也没出现过,给了夏刻一笔医药费之后就出国了。
前排的位子一下空了俩,书都没有拿走。
很多时候,夏刻还会恍惚在早读课上感觉又看到了那两位姗姗来迟又恣意散漫的身影,一瞬间泪意便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