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夜赶紧道:“对!对!作诗,小鼠,有二哥陪你作诗,咱们还不快走。”说完拽住萧染就要后退。萧染真还有事,没时间附庸风雅:“改天吧,我今天有事。”“你能有什么事。”元夕夜拉着她,就是不让走:“让他凤君天见咱们来,不行了我给你把早朝弄你家住,反正我们就得去作诗!”凤君蓝拍开他的手,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元少主!你如果没事了,快去吟诗作对,小人那还有正事要办。”“你给本少爷闭嘴!不要认为本少爷办不了你!”“好了。”萧染同时挥开他们两:“金子,你先和小尊回去!”元夕夜头一撇当没听见的,不放就是不放能把他怎么样。萧染看向慕容尊:“把他弄走。”元夕夜顿时看向他:“二哥……”慕容尊看了她一眼,不情愿的站出来:“夕夜,回来。”“可二哥,我这不是……”“让你回来就回来!站回来!”元夕夜一愣,却放开萧染的手站到慕容尊身后。萧染瞅眼不甘的元夕夜,没再理他的蹬上车走了。元夕夜看着碍眼的马车越走越远,不理解的看向慕容尊:“二哥,你什么意思!就这样让她走了!还回什么勇定王府!干脆把勇定王府拆了!”“我们走。”慕容尊转身往回:“我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元夕夜闻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没有说的跟上,自从慕容尊离开公国,他已很少如此严厉的说话,想当初他和长孙临文是公国呼声最高的王者,后者威名仍在,前者就……“你刚才说的话我会考虑,帮我谢谢令尊,我并没有离开慕容家的打算。”“但他们……”慕容尊不回头的走过石桥,至于那顶轿子抬向何方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慕容很高兴十一弟成为下任家主,不管家族怎么处置我,我甘愿接受。”元夕夜不好再说什么的跟上,昨天下午公国传来消息,年仅十岁的慕容铮路径祖祠,有幸成为慕容家下代家主,让外界盛传了五年的慕容尊可能秘养的传闻就此被打破,十大家族下一代除东邪家外已经全部浮出水面:“二哥,如果慕容家找回你……怎么办?”慕容尊疾步下桥,他也曾以为是意外,但是慕容铮已让一切成为定居:“不怎么办,鄙人现在是白公子门下家侍,单凭白公子做主。”元夕夜闻言顿时明朗:“二哥!或许你这次赌对了!”慕容尊嗤之以鼻,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小鼠的家里的事让他无法思考。元夕夜疾步追上:“二哥,我是说真的,二哥虽不能继承慕容家神武,只是说你的武功无法炉火纯青,但是外事皆有例外,只要能拿到慕容家的密集,看看你合不合适不就好办了!”“放肆!你当我慕容家是木系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秘籍乃是我家祖祠千载供奉,就是我死我也不会去偷!”元夕夜急忙澄清:“我没打你和你家功法的主意,我是说,我们办不到的事,小鼠也许能轻易办到!”慕容尊疾步走在大道上,两边景色飞快倒置,积雪早已染白他的双肩,他口气埋怨道:“她能办到?!你看她现在在干什么!歌舞升平、暖房软玉,她早忘了她还是白小鼠!恨不得当她的勇定王妃!”元夕夜瞬间被点醒,也顿时有了火气:“她为什么会跟了勇定王!简直眼瞎了!亏本少爷日夜监视他是谁,竟然把本少爷当猴耍!这事没这么便宜算了!勇定王竟然知情不报!哼!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少爷一声令下让他连王爷做不了!”慕容尊闻言心里反倒平静下来,他气什么?白小鼠是男是女跟谁走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慕容尊慢慢放缓脚步,心理的莫名的怒火往下压,她不赋诗就不赋诗,又不是没了她就不能赋诗!慕容尊尽量慢下来,心律回复以前的水平,面色慢慢趋于平和。元夕夜莫名的看着她,怎么了?刚才不在谈他的处境吗?怎么反而觉得不是一回事:“二哥……”慕容尊恢复往日的平静,天地间又回归一处:“对不起,刚才心情不好,白公子本是勇定王的侍妾你就算把勇定王杀了还是改变不了什么,她比认识你我更早的认识勇定王,传说勇定王对他异常宠爱。”元夕夜不看好的冷然:“那又如何!他勇定王纵有滔天的本事还能比的上你和大哥!二哥,你想个办法,我一会就会去勇王府要人。”“何名目?你我有什么立场去要人?就算去了她又怎么肯定会跟你走?难道你想抢掳?笑话。”元夕夜讽刺的一笑:“确实笑话,二哥,刚才我跟你说偷功法的事不是玩笑,有一个人确实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办到,她就是白小鼠。”慕容尊不相信的摇头,功法是十大家族赖以生存的保障,公国连年战争,靠的就是有违常理的功法方可在公国一争高下,小鼠一介女流怎么可能去抢!荒天下之大谬。元夕夜正色道:“我没有说笑,因为白小鼠手上有元家、林家、吴家三家的功法,我会拿这些事跟你开玩笑嘛!”慕容尊骤然看向他,什么意思!“你会不反击!”元夕夜笑的跟冷了:“你以为我刚才为什么放她走,因为我知道逮不住她,昨天的时候我们交过手,她用出了通格术的第三式!你如果不信可以自己求证,我既然告诉了你,就没有防你的意思,我敬你所以依然叫你二哥,我叫的心服口服,如果以后你不是慕容家的少主岂不是显得我这个元家的主人没有眼光,如果需要不放带小鼠去公国试试!”慕容尊动心的看这他,这是何等大事!无须祖祠认竟可得到同样的成效,可能吗?元夕夜摊摊肩:“这个天下恐怕要变了变。”“你就不打算要回来!”元家的《通罩决》在别人手上他真如他想象中无动于衷?“我信她不会让第三个人,她的东西虽然放的随意但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好对付,说句不君主的话我昨天想同看吴家的功法,但是我发现,她上的那本是空的,在小鼠手里的是真的,或者说她手里那本都不是真的,根本就是他瞎写的,但诡异的是她真的有!”“你就不怕她倒打一耙。”“所以我要跟着她,看她可有机会泄露她知道的秘密。”“让我想想。”慕容踩在雪上,吱吱的声音留下一串串脚印,眼里却突然闪过一抹蓝色的身影,慕容尊不知是自我求证还是为了说服自己一样的道:“小鼠的气息并不乱。”元夕夜无解的回视:“什么意思?”慕容尊皱着眉看向远方,第一次见她的情形历历在目,她虽然是勇定王的侍妾,但……慕容尊随即一笑:“他们并没有同房不是吗。”元夕夜恍然大悟,突然激动的冒出三个字:“太好了!”说完顿觉不妥的看向它处,又似为缓解尴尬的加了句:“凤君天配不上她。”慕容尊的脚步顿时轻快很多,清冷如雪的性子融入万象更新的雪中走入回家的茫茫雪路,白小鼠在他看腻的时候怎么能是萧染呢,他必将走出勇定王府,成为名副其实的白小鼠,至于萧染如何,与其它人何干?元夕夜也突然觉得冬天以没那么讨厌,就连讨厌样的凤君蓝也不是那么不堪入目了——叮铃铃——查凤君蓝——车轨在雪地里压下清晰的痕迹,抹不去的是已揭开的事实。凤君天沉默以对的看着他们,他以为自己上车后会立即离开,不管出于何种原因,白小鼠就是白小鼠他为自己的带来的家国利益绝对胜过儿女私情,她说一句话顶自己说百句:“慕容公子可有为难你。”凤君天说话时少了来时的亲昵,他告诫自己萧染就是白小鼠!而白小鼠还是白小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