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染跨出一步,然后停在最薄弱的冰面:“错了,如果按照常理来说,入门确实会倦怠战争,至少两百年内不应再起事端,但,人如当朝就有不按道理走的时候,不单如此,隋朝还是个很难说的朝代,它就好似个很美的泡沫呈现在历史面前却又突然消散。”“和解?”慕容尊望着她远眺的方向,心里骤然一杵,蓝色的光亮在他心里无限的放大,惊的他顿时无主,他不禁自乱阵脚的不悦道:“你站后面去!”“你别得寸进尺!”元夕夜着急的跟着他们,二哥不让问憋在他心里更难受,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推开他们,直视着慕容尊:“二哥!你不是只跟小鼠论史,难不成?不可能,本少爷立即把这个妖女拉出去宰了!”萧染抬手敲向他的脑袋:“反了你了!连我都敢宰!我现在就把你宰了!”“放肆!本少爷岂是你——”不对,她怎么打的这么顺手,呸!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萧染看向慕容尊:“为什么小金子这么傻,你说他是不是出生的时候挤到脑子了!”“你才——”元夕夜顿时清明,但是太不可思议:“疯了!疯了!二哥!她不会是——是!——”慕容尊冒雪而立,浑然天成的气韵此刻波荡不安:“不用猜了,就是他!谁能把咱们当傻子耍,当然只有堂堂的白大公子!哼!”元夕夜傻眼的看着她:“你是小鼠?!但小鼠明明是……”元夕夜瞬间冲上去,按住萧染就摸:“少骗人了,你明明就是男人!我上次还见你……”元夕夜顿时呆住了!慕容尊迅速把他拉回来:“你做什么!不管她是不是你这是——”元夕夜也傻眼,他瞅瞅自己的手,再瞅瞅慕容尊,还没等他说出什么,一道黑光顿时向他袭来。元夕夜急忙回击,金色的丝绒骤然而出:“凤君蓝!你活腻歪了!”凤君蓝目光阴寒的看着他:“你乱摸什么!萧染让我揍你我自然揍你!”黑色的光芒骤然在雪色中蔓延,铺天盖地的大雪砸向元夕夜。千条金线随即而出——通络天下——密集如网的金线如千把利刀割向黑雾。萧染平静的整整衣服,莽撞的孩子!怎么说自己也是女装,照顾一下行动不便:“小金子以前也这样吗!简直没救了!”慕容尊看她一眼,有那么店埋怨:“身为女子刚才不知道躲吗?”“没事,摸两下又不会死人,刚才说到哪了!”“哼!”何谓不会死人:“身为女人就该有女子的礼节,即便不用闭门趋步,但也要姿态高雅,性情高洁,如若是白公子今日自然不用在意,但是如果是萧姑娘……”萧染萦然一笑,为这风景又添了新意,这事很重要吗,让他都不论道了:“如果慕容公子是说教,我们就没什么好谈了,君蓝,我们走。”凤君蓝极速撤身,抽回时还不忘给元夕夜一脚。元夕夜首次没有跟他计较,急忙跑向萧染:“小鼠!你真是小鼠!”眼睛好像看到了稀有动物,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个便。慕容尊微微不悦,一群莽撞的人。“不用看了,就是,既然大家哦度知道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告辞!”元夕夜急了:“二哥,你拉住她。”慕容尊也想拉住,但前脚已经指责了她再说又没有说错,何必要拦她,但转而又想白小鼠有时候也得哄着,于是慕容尊不情不愿的道:“别生气了,你刚才在玩什么,我们陪你玩。”凤君蓝站出来:“不稀罕,萧染有我陪着就够了!”慕容尊顿时脸色阴沉,如果是以往,凤君蓝就不用再开口说话了。元夕夜更更快一步站出来:“你算老几!我们说话没你插嘴的份!”萧染顿时不悦,拉住凤君蓝:“走吧,都不稀罕你了!”元夕夜赶紧拉住萧染:“我又没说你!我敢说你吗!好了,好了,当我刚才没说话!”“你多心了,我确实还有事,告辞。”慕容尊、元夕夜快速上前:“你这是……白小鼠,我都没说你骗了我们,你闹什么脾气!”萧染拉着凤君蓝往回走,嘴角多了抹冷笑:“金子,我在你眼里还会闹脾气了?”元夕夜一步步的跟上:“我又没说错,不过这下到好了,以后我们找你方便,你往哪里,萧府吗,我们下次去萧府找你。”说着不着痕迹的想推开凤君蓝。凤君蓝不相让的挤开他,手死死的攥着萧染的袖子,想让他让开!门都没有!慕容尊不悦的看他们一眼,身为男儿,成何体统:“夕夜,住手。”“凭什么!小鼠……好,我不说了。”元夕夜忍着脾气站到慕容尊身边,继而在慕容尊耳边小声道:“想办法赶走这小子,看到他就烦。”慕容尊淡然的点点头,平静的跟在他们身后,找了个很平稳的话题开场:“小鼠,最近很忙吗?”他直视着蓝衣的下衫,目光并没有上移。凤君蓝扶着萧染,一步步踏在雪上。“还行。”慕容尊望着他们交叠的手,目光阴冷的道:“不知小鼠参与国政为何?可知木系国险象环生,若出意外无人保你。”萧染看他一眼,嘴角不经意的上扬:“你可还记得你愿意归入我的门下。”慕容尊一惊,他为何提这事?元夕夜立即跳出来:“小鼠,我二哥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跟你,那天的话你全当没听见。”“慕容尊言出必行。”“二哥!你疯啦!”萧染停下来,蓝色的裘衣拖在雪白的地上,染蓝了混沌的天空:“木系国的事我一定会干预,如果将来君蓝喜欢这木系国,木系国就是他的,君蓝如果不喜欢他爱给谁就给谁,夕夜,我也知会你一声,林家你不方便得罪,我帮你得罪!事后你也用不着插手!”慕容尊拦住想问话的元夕夜,目光诚诚的望着她:“敢问白公子想在木系国做什么?意欲何为。”“我没必要告诉你吧。”萧染继续上路,目光远远的望去,来时的马车还停在原位。元夕夜走到萧染的另一边,有那么店腼腆的看她一眼:“昨天晚上……就是昨天你……”“你如果想说你洗澡洗到水凉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元夕夜噌的脸就红了,乖乖的退回慕容尊身后,但还没忘了正事:“木系国的事如果需要我帮忙我万死不辞。”萧染莞尔:“还得再家一句,不能跟你要银子。”萧染挥挥衣袖,弹开落在肩上的积雪,漫不经心的回答慕容尊的问题:“我并不想做什么,家父是木系国的兵部尚书,他老人家希望国泰民安,做儿女的自然该尽孝道,再说拖着他们这些大人物在这里不嫌碍眼吗。”慕容尊撑起伞递给凤君蓝:“白公子和凤君蓝很熟吗?”“还可以,他至少比很多人更听话。”慕容尊当然知道她是暗指自己:“慕容并没不从之意,如果白公子需要,慕容也甘当个马前卒。”“好了,别跟着了,这次是和君天出来的,我找他还有事,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元夕夜不干了:“等一下。”他一把拉过白小鼠,做贼一样的嘀咕:“你一个女孩子跟他们两个大男人干嘛,我送你回萧府。”难道你们就是女人:“我目前不住萧府,上次不是跟你说我成亲了吗,现在住他们家!”元夕夜顿时愣住:“你说你……”国与家之间078“不是我说,让一下,我要出去。”元夕夜赶紧拉住她着急的看向慕容尊:“二哥,你快说话,她就要走了。”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但慕容尊还是站出来,就算没什么好说的也得说:“白公子,大雪皑皑、万象腾新,白公子这么早回去不觉的可惜吗,如果不嫌弃,不妨饮酒作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