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平静地说。
萨特思韦特先生直奔主题。
“我刚刚从韦斯特小姐的公寓过来。”
“是吗?”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死寂。
“我们——从房间里拿出了一只死猫。”
一阵沉默,然后伊斯特内说:
“你是谁?”
萨特思韦特先生说了一会儿话,讲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所以说,我及时赶到了。”他停了下来,又温和地补充了一句: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期待一些事,某种爆发,某种疯狂的辩护。但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菲利普·伊斯特内平静地说,接着转身走开了。
萨特思韦特先生目送着他,直到他的身影被黑暗吞没。不知不觉中,他对伊斯特内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同情,一个艺术家对另一个艺术家、一个感伤主义者对一个真正的爱人、一个普通人对一个天才的感觉。
最后,他猛地打起精神,跟伊斯特内同方向走去。雾色渐浓,没多久他遇见一个警察,后者疑惑地看着他。
“你刚才有没有听见落水声?”警察问道。
“没有。”萨特思韦特先生说。
警察注视着河面。
“我猜又是一起自杀事件,”他闷闷不乐地咕哝着,“他们老干这事儿。”
“我想,”萨特思韦特先生说,“他们有自己的理由吧。”
“钱财,大部分,”警察说,“有时候是因为女人,”他一边说一边准备离开,“并非总是他们的错,但有些女人总会惹出很多麻烦。”
“有些女人。”萨特思韦特先生温和地表示同意。
警察继续往前走,他坐在一个座位上,雾气在他四周弥漫。他想到了特洛伊的海伦,想知道她是否是个普通的好女人,那张美妙绝伦的脸是祝福还是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