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听了,这才满意,便放他出门去了。
琴会快开始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已到了。别苑门前,遍是各府的车马。
别苑的仆从将宾客们引入,丝毫不乱。
众人步入苑内,见四处皆是粉墙黛瓦,流水潺湲,景致十分清雅。
因当日云嫤名动京城的一曲,大长公主特意叫人仿照了当初宫宴的样式,将今日的抚琴之处设在了一座水榭里。
此时,凌解语便是带着连翘,静静地守在通往水榭的小径旁。
这一等,便等了许久。
数日前,她得了这次琴会的请帖,又得知,叶煦与长公主都会参加琴会。
她便顿时明白,她的机会来了。
她筹谋了多时,才想定了计划,只等着在今日的琴会上施展。
此时,连翘却有点沉不住气了。
她小声地对凌解语道:“姑娘,咱们今日这法子,真的能成吗?”
凌解语看了看她,道:“急什么,既是等叶大人,多久都值得。”
连翘垂首,不敢说话了。
又过了许久,才见前方,叶煦缓步而来。
凌解语忙行了过去,朝他福身一礼,道:“见过叶大人。”
叶煦一见是她,立即便想起了,她当日在映辉殿的宫宴上,是如何算计云嫤的。
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只当没有见到这么个人,举步便要往前去。
凌解语忙旋身,挡在了他的身前:“叶大人留步!”
叶煦冷冷瞥了她一眼,开口,道:“何意?”
凌解语定了定神,道:“叶大人,当初在宫宴上,的确是我错了,是我不该那样做。实不相瞒,自从那日后,我便常觉愧疚。”
叶煦原是要去琴会,被人这么无端拦住,早便心生不耐,自是懒得再听下去,便欲离去。
凌解语忙又拦了一拦,道:“后来,我听说,那日宫宴之后,叶大人便将那张名琴鸣风送给了长公主。到了那时,我才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愧意也才算是稍减。此次,我见公主来参加琴会,原本以为,她必是会带着鸣风来的,没想到,听这苑里的仆从说,公主今日要弹奏的琴,却不是鸣风。这……倒是奇怪了。”
叶煦听到此时,已是长眉紧锁。
他沉声道:“你在说什么?”
凌解语一愣,道:“叶大人,可是我哪里说得不对?”
叶煦语声如冰,道:“鸣风,为何该在长公主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