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瑚身子微微后靠,又斜躺在一名琴女肩上:“二位此行,是为我那明皇嫂的事,皇兄的旨意昨日也到了。可巧的是,这刘预偏偏就急匆匆的结了案。”
谢无咎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也跟着潇洒一笑:“所以,下官这不是一下船,就去了春风楼。可惜,那案发之处已经解封,现场被破坏了不少,”
“这个好办。”李瑚也不隐瞒,但也不说破,和谢无咎相视一笑。“这是本王的腰牌,你收着。本王在姑苏休养,别院之中,也有几个人手。孟世子和谢大人若有所需,即可调动。”
更重要的是,若是刘预有意阻拦,见了肃王的令牌,也要多加权衡。
说来,这也就是李瑚的小趣味。他自知谢无咎这小子眼里只有案子,就想让他给柏旸的马上风落实了,好让明妃和他皇兄出个不大不小的丑。
毕竟只是妃子的弟弟,伤不到天子的名誉。就是到底糟心点。
从哪方面来讲,李瑚都很乐意,谢无咎去搅和搅和的。
李瑚既然示好,又加以笼络,谢无咎岂会推辞?乐意之极的收了腰牌,端起酒盏,豪气的先饮三杯,又斟满了酒,连敬在座的诸位。
李瑚与他谈笑,也是连连命人敬酒。谢无咎起初还为孟濯缨挡上一挡,见她来者不拒,并无半点为难,也只好由她。
酒过三巡,孟濯缨离席更衣。谢无咎继续畅饮,直等了半柱香,还不见人回来。
谢无咎早就急了,刚想借口更衣去寻他。李瑚就吩咐夏梦元:
“这孟大人可去的久了些,可别被酒气上头了。梦元,你去找上一找。”
片刻,夏梦元匆匆回来,说是没找到人。
李瑚明显有些不高兴了:“本王这船难不成是个迷宫?那带路之人呢?还能把人丢了!也不必活了!”
谢无咎忙道:“孟小世子见了王爷,今日特别畅快,可能喝多了,还不知道这醉猫趴在哪里睡过去了呢。夏先生,我跟您一块去,把这傻猫给拎回来,给王爷赔罪……”
李瑚单手下压:“不必,别山,你喝你的,尽兴就是。梦元,你再去找。”
夏梦元即刻下去,两盏茶后,面色难看的回来,摇了摇头。
李瑚微微眯眼,又笑:“这小世子可别真醉了,掉进水里头了。要真是没声没响掉进去了,本王该不该跟镇国公交代呢?”
他一说这话,谢无咎即刻就要离席去找,却被夏梦元拦住。二人正在纠缠,就见孟濯缨歪歪斜斜的靠在了门框上,对着他两一笑。
“你两个拉拉扯扯的,说什么好话呢?”
李瑚:“哟,回来了。”
孟濯缨衣衫不整,轻裘凌乱,长袍下摆上,还沾着一点可疑的乳状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