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带着小孩子查案,难免有些束手束脚。
二人刚出门,又同时出声:“等一下……”
谢无咎又推门进去,片刻之后,用帕子包了一个小巧的首饰盒出来。
孟濯缨道:“谢兄,方才我们可从未自报身份。”
“她叫我大人,”谢无咎摸了摸下巴,“可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二人正说着,迎面过来一行人,为首一人手持羽扇,头戴青巾,典型的文人装扮。只是眼神过于油滑,一看便知不是学子,而是个老练世故的幕僚之流。
夏梦元笑着拦住二人:“孟少卿,谢寺丞,在下是肃王殿下府中的幕僚。肃王爷有请。”
谢无咎还没开口,那几人就暗中前后左右将两人围在了中心,竟是要强“请”。
谢无咎旷达一笑:“肃王殿下在江南静养,消息倒是灵通。”
只怕这春风楼背后,便是肃王。否则,怎会他二人一进了春风楼,就被肃王给发觉了行迹?
不论是大理寺,还是谢无咎他爹,向来和肃王李瑚没甚瓜葛,也没甚纠缠。谢无咎自然磊落,一上了船,见正首坐着个俊秀青年,款款一拜:
“大理寺寺丞谢无咎见过肃王殿下。”
孟濯缨依样拜会。二人一落座,李瑚目光就甚是惊艳的落在了孟濯缨身上。
“这位便是皇兄钦点的大理寺少卿?果然是一表人才,千里挑一。本王半年前就到了江南,竟然未曾一见,实在遗憾。”
孟濯缨轻笑:“殿下来江南清养,在下虽然倾慕已久,但也不敢随意上门叨扰。”
李瑚本是斜靠在榻上,闻言坐直了身子,目光凝合的望着她:“怎会叨扰?耘野(孟字)年少风流,这样的人来见本王,便是病也好的快些了。梦元你说是吗?”
他称呼孟濯缨小字,反而叫自己亲信的大名,已是极其显露出亲近之意。弦歌未几,又道,“江风微寒,这船上虽然生了炉子,可本王偏爱看这万家灯火,未曾放下帘子,兴许,还是有些冷了。梦元,你快去,将本王才制的那件轻狐裘取来。”
夏梦元得令,很快取了来。
谢无咎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桌几下,轻轻扯了扯孟濯缨的衣袖。
孟濯缨恍若不觉,又是一笑:“多谢王爷。”
随后,便顺从的任由夏梦元给自己披上了轻裘。
李瑚见谢无咎一直看向孟濯缨,自以为风趣的一笑:“别山(谢字),你是习武之人,身子骨强健,就不需这个了吧。”
谢无咎笑道:“自然。若不是殿下的菊花酒醇和,下官都想饮几杯冷酒去去热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