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门里头分为左右两侧,两侧装潢均为银色=色调,隔着一席帷幔,从外往里瞧,只隐约能看见里面似是一间书房。
需得掀开帷幔,才能瞧见里面的陈设。房间中央是一把闪着银光的落地椅,以后是一幅画,画中只有一个巨大的虎头。椅子下方两侧放置有椅子,更像是个待客的堂屋。
暗门里一共四个房间,每个房间风格相似,唯有桌上的摆件昭示着主人的性情品味,其中三间打扫得一沉不染,另一间已经积了很厚一层灰。
四间房两两分布在两侧,中间有一处约四五米宽的厅室,厅室正对暗门的一端摆放着几块灵牌。
舟无岸信步而入,掀开位于左侧,更靠近灵台的房间帷幔,直直朝着银色椅子而去。他甩了甩衣摆,直接坐下,两腿往前一伸,搭在了红娘递上来的小凳上。
随手拿起手边的柿子,正欲递到嘴边,舟无岸脸上忽地出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将柿子朝着对面房间扔去。软烂的柿子穿过两层帷幔,直直砸向对面房间里那个略显老态龙钟的身影。
房间里的人一惊,随即传出了女人的叫声。
大护法察觉飞来之物,一把推开怀里妖艳的女人,伸手去接。
接是接住了,却砸得满手稀烂的果肉。
他咧着嘴笑道:“小子,你什么意思?”
“请你吃柿子。”舟无岸也笑,却笑得讽刺:“我说,大护法,你身边的女人换来换去,还是一样的货色,不嫌腻吗?”
对面的女人听了这话,不乐意了。才刚从地上爬起来,想说几句公道话,嘴里刚漏出一个音,立即狠狠挨了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有你说话的份吗?”大护法用他那沙哑的嗓音笑道:“左使说你是个下贱坯子,你以为你还能高尚不成?”
舟无岸冷笑。
“不过嘛,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大护法将人拉回来,紧紧箍在怀里,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刀,刀尖顺着怀中女人的面颊滑下,吓得怀中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得亏我不喜欢傅家丫头那样的,”他一边笑,一边将刀尖刺进女人皮肤,听得女人痛苦的叫声,心里十分畅意,笑意森然道:“无岸,你说对吧?”
舟无岸拳头紧握,咬牙道:“既然大护法全都清楚,何时放人?”
“放人?放什么人?”大护法脸上现出茫然神情,问怀中的人:“我可是,绑了什么人吗?”
“没。。。。。。没有。。。。。。”那女人吃痛,不敢忤逆。
“听见了吗?”大护法终于松开了怀中赤条条的人,掀开了帷幔,从充满血腥的房间里走出来。
他一边走一边问他:“对了,左使今日怎么回来了?怡红楼在你手中,不是打理得好好的吗?”
眼见着他装糊涂,舟无岸反而不急,只管与他周旋。
他笑笑,反问他:“怎么,我不过一段时间没有回来,这个位置,已经不是我的了吗?”
“不不,”大护法走进他的房间,坐在他的旁边,咧着嘴笑,脸上竟然是慈爱的神情:“这是你家啊,不是吗?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坐在这里给你剥核桃。。。。。。”
一番话,成功将舟无岸恶心个彻底,只想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或者干脆一点,现在就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告诉他:“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