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和闵宜把阿朵接到民宿住,期间林栖回了趟昆明,因为她跟哥嫂说了遇到的那场大火,免得他们太担心,小住了两天就又回了德钦。
闵宜去县城接林栖,两人在车站遇到了当年带他们旅游的大哥。
三人找茶馆坐着聊了会儿,大哥去接电话的时候,闵宜突然道:“诶,你看那男的林栖。”
林栖顺着闵宜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穿着灰色运动服的男人抱着个小女孩站在酒店门口,没什么特别的,除了长得挺帅。
“怎么了?”林栖问。
“你不记得了吗?咱两见过他的,就西景旁的高速公路啊,当时咱两站在雨棚下还讨论过你能不能拿下他的。”
林栖:“有吗?”
“你这狗记忆。”闵宜说。
与林栖们喝茶的大哥叫什冚,匆匆赶到德钦政府,他这次的工作是给一队省里来视察火灾的领导开车。
“迟到了五分钟不好意思啊领导们,认识的两姑娘碰到了个流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给耽搁住了。”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的一瞬间,一辆黑车开进政府里来,男人牵着小女孩下车的功夫,哪还有人在意他迟到不迟到。
“刑先生,有您喜欢的丼蔻,品两杯?”
“行。”
是一道很清润低沉的男声,什冚抬起头看过去,才发现在一众四五十岁的男人堆里,有那么一张英俊脱俗的面庞,气质也非凡绝尘,儒雅沉静,他甚至在四年前就见过这个男人。
还住过他对门。
很快什冚就从这些男人的聊天中得知这男人在这次救灾中出提供了很多支援,拒绝了德钦所有媒体的采访报道,也拒绝了政府要登上电视台的荣誉表彰。
什冚来开这趟车是比较合适的人,他跑得最多的就是德钦这边的路,技术好。
到傍晚将领导们送到白马雪山保护站参观,什冚以为就是今天的最后一趟行程,哪料吃过晚饭,他又接到了送那位刑先生回县城的通知。
“还在做导游?”
什冚没料到后座的男人会跟他搭话,他本也是豪爽的性子,自然而然就跟后座男人聊起来了,他最爱讲岁月故事。
什冚二十岁时开一辆中巴跟一辆小轿车相撞,车上死了七个人,那场车祸自己也蹲了十五年监狱,因为偷运藏羚羊皮毛被发现。
那场车祸里有个男人叫老和,如今跛着一条腿在保护站里做护林员,他曾是可可西里反藏羚羊偷猎的某支冲锋小队队长,整队在跟偷猎分子搏杀途中全军覆没了,而老和,他本也是要死的,反倒因车祸幸免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