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宜是林栖四年前在西景逗留那几天认识的朋友,本来她们就是一个旅游团的,只是车上所有人都没什么交流,直到被困在旅馆两人一间房后才渐渐熟悉的。
再见面,闵宜竟然也在隆佑村,她成为了白马雪山的护林员,村里的民宿就是她的家,林栖每次来都住她那。
林栖懂这个女人那么悲伤的哭泣,闵宜男朋友是消防员,本来他们都要结婚了,男朋友却在出一场山火救援里丧生火海,明明那晚闵宜都还在等他任务归来给她发消息,她还期盼着他回来哄她,他出警前她因为总是被推迟的婚期跟他闹脾气了。
再有男朋友的消息,却是去捧一抔烧焦的土,甚至连他的骨灰都不是。
闵宜本想随他而去,站在飞来寺的观景台上时,她远远眺望着那飘荡的云雾,那雪白的山尖,那连绵的山川,当烫金的辉煌点缀卡瓦格博,闵宜眼里满是雾气,大自然留住了她,她在白马雪山保护所里做了一名护林员,去保护那些树和植物,去宣传森林防火的重要性。
林栖除了在医院照顾闵宜和陈江月之外,一直在试图联系阿朵,她很担心,阿朵一直没有回来。
藏民们在帮忙找阿朵,保护站在帮忙找阿朵,警察局也在找,直到一个星期后,阿朵骑着她的脏兮兮的越野摩托出现了。
只是那只总是跟着她的游隼不见了。
半月之后,陈江月出院,他帮忙照顾闵宜,而林栖带着阿朵去了白马雪山保护站找梁医生。
梁医生是心理医生,保护站里的研究人员们有时候会为了做研究在山里待上很长时间,每次下山梁医生就会给他们做心理疏导。
陈江月就是保护站里的研究人员,这次也是他帮忙联系的梁医生。
梁医生跟林栖说:“如果她的情况一直恶化下去,那就要去做干预治疗。”
“是吃药吗?”林栖问。
“是永久性ct治疗,把她痛苦的记忆彻底抹去。”
林栖惊讶,“还能这样?”
梁医生笑着点点头。
后来几次心理疏导,闵宜好很多后跟着来了几次。
“听说这次山火救援有个富商出了很大力。”
林栖瞥闵宜,“你哪听来的?”
“医院护士啊。”
闵宜说:“那些小护士说有个北京富商提供了好多架无人机、直升机还有灭火弹这些,听说那个富商跟德钦已经结缘十多年,一直在德钦做慈善,啊嘛山上的寺庙就是那个富商建的,据传寺庙里供奉着七盏佛灯,早就神隐的善佶活佛就住在里面。”
林栖倒是信的,内陆很多明星富商都在藏区这边供养活佛。
没聊更多,阿朵的心理疏导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