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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ldo;我会宰了那个混蛋，&rdo;他吼道，&ldo;你在她那儿，那我现在就不便说啦。&rdo;

&ldo;我倒也有点消息。乔根逊太太说魏南特今天下午在她这儿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光景，在我来之前几分钟刚走。&rdo;

一阵沉默，接着他说：&ldo;等着我。我马上过来。&rdo;

我正在查找奎恩家的电话号码，咪咪走进客厅来了。她问我：&ldo;你认为吉尔伤得很厉害吗？&rdo;

&ldo;我不知道，不过你该立刻请一位医生来给他看看。&rdo;我把电话机推向她。她打完电话后，我对她说，&ldo;我已经告诉警方魏南特刚才来过这儿。&rdo;

她点点头：&ldo;我打电话找你也正是为了这事，问问你该不该告诉警方。&rdo;

&ldo;我也打电话给麦考利了。他马上过来。&rdo;

&ldo;也阻拦不了，&rdo;她生气地说，&ldo;是克莱德自愿给我的‐‐那些都是我的。&rdo;

&ldo;什么是你的？&rdo;

&ldo;那些股票，那些钱。&rdo;

&ldo;什么股票？什么钱？&rdo;

她走到桌前拉开抽屉：&ldo;看见了吗？&rdo;

里面有三包股票，用橡皮筋匝在一起。股票上面放着一张公园街信托银行的粉红色支票，台头是咪咪&iddot;乔根逊太太，数额为一万元，下面有克莱德&iddot;米勒&iddot;魏南特的签名，日期是1933年1月3日。

&ldo;日期提前了五天，&rdo;我说，&ldo;这在搞什么把戏？&rdo;

&ldo;他说眼下他的存款没有那么多，要过几天才能再存进去一些款子。&rdo;

&ldo;这事里面肯定有鬼，&rdo;我警告她，&ldo;你最好做好准备。&rdo;

&ldo;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rdo;她反驳道，&ldo;我不明白我丈夫‐‐我的前夫‐‐他如果愿意，为什么不可以供养我和他的两个孩子呢？&rdo;

&ldo;少来这一套。你想必出卖什么给他了吧？&rdo;

&ldo;出卖给他？&rdo;

&ldo;是啊。你必是答应了今后几天里干些什么，否则他就会让那张支票失效，对不对？&rdo;

她做个厌烦的表情：&ldo;真是的，尼克！我认为你有时净瞎猜疑，简直是个笨蛋。&rdo;

&ldo;我现在正学着当一个，再上三堂课就毕业啦。可是记住我昨天警告过你，否则你的结局恐怕会是‐‐&rdo;

&ldo;住口，&rdo;她喊道，把一只手捂住我的嘴，&rdo;难道你非得老说那句话吗？你知道那叫我害怕，而且‐‐&rdo;她的嗓音变得又温柔又充满哄骗，&ldo;你该知道这些天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尼克，你就不能待我好一点吗？&rdo;

&ldo;别担心我，&rdo;我说，&ldo;担心点警察吧。&rdo;我走回到电话机旁，接通爱丽丝&iddot;奎因的电话，&ldo;我是尼克，诺拉说你让我‐‐&rdo;

&ldo;是啊，你见到哈里森了吗？&rdo;

&ldo;自从我把他交给你之后，还没见到过他。&rdo;

&ldo;你要是见到他，别把我昨天晚上说的话告诉他，行吗？我当时并非出于真意。真的，我当然没一句话是出于真心的。&rdo;

&ldo;我知道你是无心的，&rdo;我安慰她，&ldo;反正我也不会提起那事。今天他好些了吗？&rdo;

&ldo;他走了。&rdo;她说。

&ldo;什么？&ot;

&ldo;他走了。他离开我了。&rdo;

&ldo;他以往也这么干过。他会回来的。&rdo;

&ldo;我明白，可这次我有点担心。他没去他的办公室。我希望他只是在哪儿喝醉了，可是‐‐这次我真有点坦心。尼克，你认为他真爱上那个姑娘了吗？&rdo;

&ldo;他以乎自以为是那样吧。&rdo;

&ldo;他跟你说过他是那样吗？&rdo;

&ldo;那也说明不了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