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甜蜜的负担。
阮星舒面上忧愁,心里其实跟吃了蜜一样,甜津津地,他没走两步,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拦住阮星舒的是名身材高壮的男人。
许是天气太热,又许是活动量太过,男人汗流浃背,一张国字脸更是被热气熏得通红。
男人索性将上衣脱了,打着赤膊,鹰隼一般犀利的目光落到阮星舒身上。
阮星舒脸上糊了泥巴,做了伪装,一点都不担心会被认出来。
果然,那面容憨厚的男人冲他笑道:“兄弟,来练一场?”
阮星舒道:“好啊。”
男人的武器是一把重剑,与他的体型倒是十分相配。男人活动了一下手掌,冲阮星舒道:“你的武器呢?”
阮星舒一抬手,露出手中的狼毫笔。
男人:“……”
男人瞪着阮星舒手里的笔:“兄弟,你这是瞧不起我?”
阮星舒道:“大哥你别误会,我只是手头太过拮据,实在没钱置办……”
不等阮星舒说完,男人就大喝一声,攻了过来。
另一边,白竹从帐内拿了水壶出来,“陛下,天热,喝口水吧。”
霁林拧开盖子,忽然注意到人群中一抹身影,动作不由一顿。
白竹顺着霁林的目光望过去,发现他看的是两名切磋的人。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手中挥舞着重剑,另一人身材挺拔修长,可与对手一比,就显得有些“瘦弱”了。
最重要的是,那身形“瘦弱”的人,手中抓着的竟是一支毛笔,笔端沾了墨,挥舞间点在对手身上。
挥舞着重剑的高壮男人打着赤膊,墨迹印在他身上,十分显眼。
白竹瞧着瞧着,忍不住笑起来,他对霁林道:“陛下,这人还挺有想法,以狼毫做武器,竟还能占据上风。”
霁林的目光追逐着那道身着黑衣的灵活身影。
战斗很快进入尾声,手持狼毫的那人笔尖虚虚地点在男人致命的死穴上。
男人举着重剑,额上滑下一滴冷汗,对面的人若是认真的,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男人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从霁林的角度看不清手持狼毫的人的脸,却可以看见那人在收手前,似是抱着玩闹的心态,又像是出于某种习惯,提笔在男人脸上唰唰几下,将男人画成了一只花脸猫。
看到此处,霁林的神色终于起了细微的变化。
白竹毫无所觉,他哈哈大笑道:“陛下,此人实力不俗,也有趣的很,我去把他叫来吧。”
霁林阻止了白竹:“不必,你去休息吧,我四处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