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恩月抬头看了看,拿过一旁转台上的酒瓶,给自己和芮岚加满,放到隋然这边。
“小隋自己来哦。”
隋然这才意识到杯子不知不觉空了,淮安的也只剩杯底。
明明是讲她过去的事,当事人也挺入神的样子。
隋然拿起酒,问淮安:“要加吗?”
淮安送杯过来,“谢谢。”
续了杯,故事继续。
“我记得当时jas发作完走了,我问淮安,为什么不换,新供应商基础优势摆在那儿的。”
供应商在nip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不过是几组可怜巴巴的数字。
数据对比出的优势不明显,换掉无可厚非,况且另一位老板已经审核通过。
开工厂做生意本来就有失败的高风险。
……
种种一切让桑恩月很不解,在她看来,公司内耗的代价远远高过更换供应商。
“然后淮安说,转嫁的隐性成本高,而且……”
说到这里,桑恩月停下来,下巴一抬向隋然,眼神意味深长:“说起来,上次小隋跟我讲是因为一个学姐创业失败,才想到做这行,具体呢?”
“哎?”乍然间从故事中脱离,隋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桑总怎么忽然q我?”
“我讲累了,得歇会儿,换你讲。”桑恩月眯眼一笑,“公平交易。”
隋然左右看看,三个人都很期待,淮安竟也很感兴趣的样子。
“没什么好说的啊。”
隋然揉了把汗湿的额头,梅子甜酒不上头,没什么劲儿,不过被三双眼睛看着,止不住冒汗。
“学姐为了创业,先后找了两家咨询机构,第一家说一条龙服务,结果光注册一项就花了近半年。换到第二家找场地啊什么的都挺不顺,学姐几年攒下的钱都快花光了,事儿一件没办成。”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学姐的心也越来越凉,后来小团队喝酒到深夜,她抱怨社会怎么这个样子,说社会给她上的第一课让她怀疑以后遇到的都是这样的人,她还不如回家卖桃子。
隋然停了停,换另一只杯子喝水。
芮岚急不可耐地问:“然后呢?”
隋然水喝一半,接着说:“然后学姐一毕业就回家继承家业了。她家在老家有八千多亩果园。刚好赶上网商的风潮,在当地做的很不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