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浅的视线看着他傲慢又不容置否的背影,轻轻地皱了一下,而炎君杭却因为刚才她对时镜的那一句小心翼翼的询问而耿耿于怀。
“浅浅,你爱上他了,是吗?”
炎君杭的声音沉沉的,透着几分哀伤,让钱浅浅的心募咯噔了一下。
爱上时镜?是的,她从来没有对自己否认过这一点,却也从未对外人承认过,可这一刻,在炎君杭这样毫不避讳地问出口的时候,她却突然间想要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一般,想要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
脸色比起刚才凝重了一点,她看了一眼炎君杭,苦涩地一笑,跟着将视线转向别处。
“很不自量力是不是?”
她问的话,让炎君杭有些心疼,眼底那天生低人一等的自卑感在不停地蔓延着。
炎君杭端着酒杯站在她身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她宣泄着,他知道,这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倾听者。
只见钱浅浅的视线投向不远处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时镜,见他总是一贯的目中无人,一贯的对外人冷漠又疏离,可是,她发现,纵使他再怎么冷,对她,却依然有一些特殊的对待。
就算是冷嘲热讽,也算是一种特殊吧。
看着那些总是借故跟他搭讪的女人,她却连上前驱赶的勇气都没有。
围着时镜身边的那些女人,总是一个比一个出众,一个比一个耀眼,钱浅浅发现,自己根本连跟她们做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视线收回,她跟炎君杭那双审视的眼神对上了,她笑着躲开了,突然间觉得,学长的眼神也犀利得让她感到可怕。
“浅浅,既然喜欢他,就上去告诉他,告诉他你喜欢他。”
炎君杭的声音依然低沉,说出来的话,却让钱浅浅觉得好笑地摇了摇头。
“学长,是个女人都会喜欢他吧?”
她笑问道,那语气轻松无比,哪怕心里苦涩得连黄莲都觉得甜了。
“浅浅......”
“其实......这没什么,暗恋人的事,我也不是没做过。”
她笑着再度打断了炎君杭的话,看上去无所谓的小脸上浮着言不由衷的笑容。
没错,她确实不是没暗恋过谁,而且还是眼前的学长。
只不过,这一次的暗恋,却让她“伤筋动骨”。
想了想,她又一次轻笑出声,伸手端过侍者手上的酒杯,跟炎君杭碰了碰,道:
“学长,我们别聊这个无聊的话题了,来,我敬你一杯。”
说完,将酒杯里的香槟一饮而尽,跟着,对炎君杭淡淡一笑,掩藏了眼底的苦涩。
出人意料地再度端过另外一杯酒,跟炎君杭碰了一下,继续道:“这杯祝你早日找到你一辈子的那个女伴,可别像今晚那个女伴一样,坏心到放你鸽子。呵呵......”
她故作开心地玩笑着,可饮酒时的表情却充满了苦涩跟惆怅。
炎君杭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皱了下眉头,伸手将她的酒杯从手中取下放置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