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君杭听到她的声音,缓缓地转过视线。
看着她,微微一笑,“她来不了了。”
“啊?”
钱浅浅的心里有些了然,难怪学长那么失落呢,原来是他的女伴来不了了。
哎,那个女伴也真是的,怎么能放学长鸽子呢,害学长那么伤心。
“浅浅,陪我喝一杯吧。”
炎君杭开口,声音淡淡的,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哀伤。
从他看着她挽着时镜走进晚宴现场的时候,那一刻心口的刺痛让他明白,那种心被剥离开来的感觉是多么的痛。
可痛归痛,却只能忍着,喊不出来。
“哦,好啊。”
看着炎君杭那副难过的模样,钱浅浅自然不忍心拒绝,哪怕她已经替那个挨千刀的时大神喝了好多酒了。
钱浅浅刚端起酒杯送到嘴边,却被另外一只手给夺了过去。
钱浅浅回头,见时镜i一脸从容的姿态,将她的酒端在手上,看着她。
“时镜,你端着我的酒干什么,快还给我啦,我要跟学长喝一杯。”
伸手想要接过,却被时镜躲开了,原本慵懒的目光在这时候变得深邃,他低眉望着她,依然霸道又专制,“你的任务是替我喝酒,不是陪酒。”
说完,将那一杯酒一饮而尽,抬眼看着炎君杭眼底的怒火,得意地一挑眉,薄唇一勾,“这杯酒我替她喝了,现在我需要她,失陪了。”
说完,不给炎君杭二人说话的机会,便拦腰带过钱浅浅,霸道地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欲将钱浅浅带离炎君杭所在的范围内。
“站住。”
炎君杭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低沉中透着明显的愠色。
时镜的脚步停下,薄唇不动声色地一弯,转过身来,挑眉看着炎君杭,没有开口。
但见炎君杭向他们二人走近,视线轻轻地看了一眼钱浅浅,对时镜道:“我也需要她。”
“是吗?”
时镜的脸上发出了一丝不以为意的嗤笑,“对不起,你没机会了。”
“浅浅,你能陪我一会儿么?”
炎君杭无视了时镜,而是将视线投向他身边的钱浅浅。
“我......”
她其实有些为难,不是她不想陪学长,而是......时镜这个人霸道得让人咬牙切齿,如果她现在不跟他离开,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能把死人气活的事。
可是学长他......看上去真的好难过。
尤其是他的眼神,无力中透着几分孤单跟落寞,她真的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待在这里。
咬着下唇,她的视线轻轻地投向时镜,道:“能给我十分钟么?”
她的眼底有些担忧,她捉摸不到时镜的脾气,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要求会不会让他发飙。
可出人意料的是,时镜只是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便点头应允了:
“好,十分钟,现在开始计时。”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那背影,总是霸道得理所当然。
钱浅浅的视线看着他傲慢又不容置否的背影,轻轻地皱了一下,而炎君杭却因为刚才她对时镜的那一句小心翼翼的询问而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