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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第4节:第一章做人稳慎之绝(2)

曾国藩语录:情愿旷日持久而不战,不可出境一战而不胜。

译文:情愿多天持久而不出战,不能出境一战而不能战胜敌人。

俗话说,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世界之事风云变幻,处处藏着危机,稍不小心就有可能使事业陷入困境甚至绝境,而凡事求稳慎则可以使人稳打稳扎,少犯错误,有助于事业的长远发展。因此,对于成大事的人来说,凡事不可稳慎。

曾国藩认为一生当求稳慎,不可过急。他于同治二年十一月起至同治三年四月初五日中,五次告诫曾国荃道:&ot;望弟不贪功之速成,但求事之稳适。&ot;&ot;专在&ot;稳慎&ot;二字上用心。&ot;&ot;务望老弟不求奇功,但求稳着。至嘱!至嘱!&ot;其实,只过了一个多月,金陵就被湘军占领。曾国藩在临胜前的这些叮咛,因是针对急功贪利的曾国荃的一剂攻心药,同时也说明,&ot;稳慎&ot;在曾国藩的战略思想中是一以贯之的。他称赞萧启江道:&ot;阁下一军,向以&ot;坚稳&ot;二字著名。&ot;咸丰十年正月,当湘军正在迅速进军时,他写信给胡林翼说:&ot;十一日全军获胜后,罗溪河实已无虞。山内一军,其妙无穷;脑后一针,百病皆除。但此后仍当以&ot;稳&ot;字为主,不可过求速效。&ot;

曾国藩是非常反对速战速决的。尹杏农曾两次写信给正在&ot;剿捻&ot;前线的曾国藩,借指责周亚夫委弃梁孝王的故事,力陈&ot;兵贵神速&ot;之义。公元前154年,周亚夫平定七国之乱时,接受一个幕客的建议,让梁国与精锐的吴楚大军接战,而自己壁于昌邑,深沟高垒,只出轻兵至淮泗口,绝吴饷道。吴楚军经过与粱国之战后,锐气大挫,且饥饿不堪,勉力向周亚夫军挑战时,周亚夫又坚壁不出,只得引军而去。这时,周亚夫立发精兵追击,一举而破吴楚大军。曾国藩在回信中盛赞周亚夫这种深沟高垒,后发制人的战术。并说:&ot;国藩久处兵间,虽薄立功绩,而自问所办,皆极拙极钝之事,与&ot;神速&ot;二字几乎相背,即于古人论兵成法,亦于千百中而无什一之合私心。&ot;为什么他做&ot;极拙极钝之事&ot;?因为他认为,&ot;兵,犹如火,易于见过,难于见功。&ot;与其因求神速而立即风过,不如但求稳慎而渐缓见功。曾国藩赞曾国荃说的两句话为&ot;良为至论&ot;:&ot;稳扎稳打,机动则发。&ot;然后马上补充说:

&ot;然&ot;机&ot;字殊不易审,&ot;稳&ot;字尤不易到。&ot;故须极力追求,处处用心。

正因为稳慎,曾国藩极力反对浪战,极力反对不知敌我、不知深浅的轻浮举措。他说;&ot;未经战阵之勇,每好言战。带兵者亦然。若稍有阅历,但觉我军处处瑕隙,无一可恃,不轻言战矣。&ot;不轻言战,即不打无准备之仗。他称赞李续宾,说他&ot;用兵得一&ot;暇&ot;字诀,不特平日从容整理,即使临阵,也回翔审慎,定静安虑。&ot;又说:&ot;迪安善战,其得诀在&ot;不轻进,不轻退&ot;六字。&ot;曾国荃统兵在吉安前线时,他叮咛说:&ot;凡与贼相持日久,最戒浪战。兵勇以浪战而玩,玩则疲;贼匪以浪战而猾,猾则巧。以我之疲敌贼之巧,终不免有受害之一日。故余昔在营中诚请将曰:&ot;宁可数月不开一仗,不可开仗而毫无安排算计。&ot;曾国荃在金陵前线时,他又嘱咐说:&ot;总以&ot;不出壕浪战&ot;五字为主。&ot;曾国藩所说的&ot;浪战&ot;,指胜负不分情况下的战争。即或有小胜,或仅小挫,浪战都带来严重恶果,土卒不但因浪战而疲困,且因浪战而对战事玩忽。与其如此,不如坚而守之,弁勇身心强健,斗志昂扬,一战可胜。这就涉及战争中求胜的快与慢的问题。不浪战,或坚守不战,似乎胜之甚慢,实际

上,养足精力,看准时机,战而必胜,虽慢实快。否则,欲速反不达。曾国藩这个于稳慎中求进取的战略,可说是他的战略思想的核心。

正因为稳慎,曾国藩强调&ot;扎营宜深沟高垒,虽仅一葛武侯之攻陈仓,受创于郝昭,皆初气过锐,渐就衰竭之故。陆抗之拔西陵,预料城之不能速下而蓄养锐气,先备外援,以待内之自蔽,此善于用气者也。&ot;这些例子说明:当两军对垒,善静者善养己之锐气,躁动者必将再衰三竭,虽未战而静者已先胜一筹。所以,曾国藩说:&ot;凡行兵,须积蓄不竭之气,留有余之力,《左传》所称再衰三竭,必败的道理。&ot;在没有现代化武器,打仗只有刀矛,全靠体力,全凭勇气的情况下,曾国藩的&ot;静&ot;字法,无疑是有合理内核的。自然,曾国藩的&ot;静&ot;字法,并不是消极疲沓,被动挨打。他指出&ot;战阵之事,须半动半静,动者如水,静者如山&ot;。静时如山之屹立,不可动摇;动则如水之奔腾,不可遏止。

第5节:第一章做人稳慎之绝(3)

正因为稳慎,曾国藩又提出了&ot;以主待客&ot;的原则。他说:&ot;兵不得已而用之,常存不敢为先之心,须人打第一下,我打第二下也。&ot;这里所说的打第一下打第二下,不是从战

争谁正义谁不正义的角度说的,而是指具体战役战斗中,谁先动手,何时动手的问题,即战役战斗何者为主、何者为客的问题。故他说:&ot;古之用兵者,于&ot;主客&ot;二字精审也。&ot;何谓主客?曾国藩罗列道;&ot;守城者为主,攻者为客;守营垒者为主,攻者为客;中途相遇,先至战地者为主,后至者为客;两军相持,先呐喊放枪者为客,后呐喊放枪者为主;两人持矛相格斗,先动手戳第一下者为客,后动手即格开而即戳者为主。&ot;如何处理主与客?他说:&ot;凡出队有宜速者、宜迟者。宜速者,我去寻贼,先发制人者也;宜迟者,贼来寻我,以主待客者也。主气常静,客气常动。客气先盛而后衰,主气先微而后壮。故善用兵者,最喜做主,不喜做客。他评论湘军将领说:&ot;近日诸名将,多礼堂好先去寻贼,李希庵好贼来寻我。休、祁、黟诸军但知先发制人一层,不知以主待客一层。&ot;以主待客,既可以逸待劳,养精以应敌,又可静以审势,乘机以破敌。所以,曾国藩认为,以主待客是致敌而不致于敌的最稳健的方略。&ot;凡扑人之墙,扑人之潦,扑者客也,应者主也。我若越濠而应之,则是反客为

主,所谓致于人者也。我不越濠,则我常为主,这就是所说的致人而不被人致。&ot;

曾国藩甚至把这套&ot;主客论&ot;进而推到了战略问题上。他批评江南大营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们对于&ot;内外主客形势全失&ot;。向荣、和春专注金陵一隅,而不顾对金陵上游的争夺,在江北,连与江浦、六合紧连的和州、无为一带也不去占领,安庆、庐州更不在他们的战争全局的投影之内。在江南,对与江南大营毗邻的皖南地区,未力加控制,以巩固大营的后方。这叫作全失内外之势。与此同时,向荣、和春又根据朝廷的旨令,&ot;援浙、援闽、援皖、援江北,近者数百里,远者二三千里,援军四驰,转战不归&ot;,被太平军各个击破。如冯子材率五千人援江北大营,几被全歼于小店;在六合、浦口之役中,李若珠部五千余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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