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聊到这里,林殳意低头抿了一口手边玻璃杯盛放的液体,陆荆州的话让她深思。
第一次么?以后么?在许槐身上她还会破戒么?突然之间,关于这一点,她自己也不能确定了。
&ldo;那你觉得我要怎么做?&rdo;她追问。
&ldo;远离她,殳意,这才是最安全的做法。&rdo;陆荆州冷静开口,先前他虽然是有些心疼许槐,可现在,他只希望林殳意能够远离许槐,后者,对林殳意而言,已经在慢慢跨越安全线。
林殳意双手抱臂,朝着身后随意一靠,神情慵懒中透着一分思索。&ldo;可我还没有玩够。&rdo;她倏而开口,&ldo;樊家的事情,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rdo;
陆荆州皱眉,事情又绕回了原点,林殳意自己走不出来,他就算是在一旁说干了嘴皮,也无济于事。
当年的事情,许家就只是一根无意的导火线,樊家最后成了那样子,也不只是因为商业原因啊!陆荆州回想着这两年来青福市落-马的检-察官还有某些跟当年有关的政府人员,他不由头大。
事情过去那么些年了,有些人从当年的小科员升职,有的被调去了薪水肥沃的岗位,要说当年涉案人员所有都清清白白,这工作的这些年里,没有一点私下阴暗的交易,那是不可能的。林殳意这么做,也算是&ldo;为民除害&rdo;,可许家,就有点太无辜了。
陆荆州放弃劝说,留林殳意一个人琢磨。
&ldo;对了,下周你去不去?&rdo;陆荆州想到之前手里接到的邀请函,一群差不多都是二十出头的正值张狂年纪的富二代邀约去赛车,他想,林殳意肯定也是收到过的。
&ldo;那个啊,看时间。&rdo;林殳意对这种聚会没什么太多的兴趣,她疯玩的那几年已经过去了,现在比从前,不知道要老实多少倍。
陆荆州点头,&ldo;那好,你要去给我电话,我跟你一起。&rdo;
&ldo;不要。&rdo;在陆荆州的话刚结束的瞬间,林殳意果断拒绝了,对上前者诧异的目光,林殳意耸肩,&ldo;我要去的话肯定是的带许槐,总是要让这里的人知道现在她是我女人,要是以后有人欺负她,不是也落了我的面子?&rdo;
她说得理直气壮极了,陆荆州听得却是快要掉了下巴。
什么时候,林殳意会在意起身边跟的人是谁了?她这种懒得付出感情的人,究竟又有几个是真的放在心上的?可现在,居然说了这种话,陆荆州无法不感到意外。
&ldo;殳意,你真的……&rdo;陆荆州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现在只祈祷老友不是真的那么认真,不然,这以后究竟是谁能掌控谁,那就不一定了。
&ldo;对了,你上次那家会所的装潢公司的联系电话给我一个。&rdo;林殳意突然想起来,拿出手机。
&ldo;怎么了?&rdo;陆荆州也拿出手机,找到电话递给对面的人,&ldo;你买了地皮?&rdo;林殳意在青福市的百货楼做得还不错,再在别的区开一家购物中心也不是什么难事。
&ldo;没有,别的地方需要用一用。&rdo;她没具体说是什么,陆荆州也不再追问。
许槐被一家一家的舞蹈学院拒绝,可接下来几天她还是早出晚归,找不到工作还是要出门继续找,总不能在家里等着工作从天上掉下来吧。
家里来了装修队,许槐早出晚归还没发现。
周末很快到了,林殳意在头天晚上告诉许槐第二天在家等着。这是两人在那天客厅亲近之后,林殳意第一次主动找她说话。
许槐点头,她不敢忘记自己跟林殳意的交易。前段时间真的是过得□□逸,让她差点忘了,如今她身上贴着的是林殳意的标签。
周末晚,在青福市郊区的某处盘山公路上,灯火通明。
许槐被林殳意拉着换了衣服,上车。这是她第二次跟着林殳意出门,坐在副驾驶位上,她有些不安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ldo;我就穿这样会不会不好啊?&rdo;她就换了一身运动装,她还不知道今晚的目的地是哪儿。
开车的林殳意也穿得很随意,&ldo;有什么不好?怕给我丢人?&rdo;她揶揄开口,带着几分调笑的口吻。
许槐变得安静了,自从那天之后,林殳意对她似乎没有那么大的恨意了。她是应该感到庆幸的,这就代表着她可能不会再像先前那样吃那么多的苦头了。可事实是这样的林殳意,让她变得更加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