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极费心力,大夫看着轻松,此时浑身也像泡了水般,浸满了汗水。
卫息忙向他道谢,拿出了身上带的所有银票玉佩,被大夫摆摆手推了回去,“别急着谢,还有事情没解决。”
“……什么?”
大夫指着昏睡的云姜,“她中了迷|情香没错吧?”
“是。”
“迷香催发了她的心疾和毒素,我只是解决了这些,但那香……那些用来醒神的药物和方法,她如今的身体都是承受不住的。”
卫息一愣,“那……”
大夫含笑,“你也这把年纪了,该懂的应该都懂,如何让这姑娘度过这关,就无须我来教了。”
说着他转过身就走,临到门口又回头说了句,“不帮也行,只是这一夜,这姑娘可就要难捱了。况且,若让她受得太久,指不定心疾又要被引发出来。这种迷香最是难对付,即便这夜捱过去了,我也不确定今后是否会有什么隐患。此事,你好好想想吧,她一刻钟后就能醒,到时候你们两商量下。”
说完又补充了句,“对了,如果帮人家姑娘解了这迷香,记得要负责,可不能直接走人。”
卫息:“……”
这意思是,非要解决了它不可是吗?
但是,商量下……
因大夫的几句话,卫息僵成了一块木头,在床榻前生了根,动也不动地盯着面前的人,斟酌着接下来的话。
仿佛过了很久,但其实也只是一刻钟,卫息看到安睡的陛下,如大夫所言醒了过来,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好热……”
云姜大脑还懵着,只是胸口没有那样难受了,这种时候,身体的变化没有了痛苦的遮掩,毫无保留地让她感受到了。迷|情香引起的冲动来势汹汹,让从未经受过这些的云姜,几乎瞬间陷入了漩涡,她只知道很难受,很热,其余的,却也不知要做什么。
卫息在她旁边,制止了她胡乱动弹的手,但他身上的凉意好似解药,让云姜下意识舒服的长吟一声。
手一抖,卫息就要挣开,却被云姜牢牢攥住,当做了解热的工具贴在面颊。
那脸确实非常烫,卫息努力摒去杂念,“陛下,有件事必须和您商量……”
“……嗯?”迷糊中,云姜还能回应他,但这声回答,像极了在某种时刻的呻|吟,卫息闭了闭眼,飞快将大夫刚才的话重复了遍,最后道,“其实方法有很多,不必非要如此,陛下稍微等会儿,臣争取两刻钟内赶……”
“我很难受……”他的话,被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云姜直接用双臂环住了他,半眯着眼睥睨他,颇有些不耐烦的语调,“有方法为什么不用,还要耽误时间?”
其实她刚刚根本没听清卫息在说什么,只知他说什么冒犯什么男女什么喜欢之类的,又扯到了什么礼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