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与长公主确实没有关系。”卫烈冷笑,“与驸马有关。”
“……”有那么一瞬间,阴寿想进去把外甥女打一顿,惹的都是什么事儿。
这驸马,也是长公主的风流债。
当初也是彗逸绝伦的天之骄子,即便家道中落也能凭个人能力东山再起,偏偏被长公主看上强行做了驸马,只准其挂个清闲职位……
如果说驸马存心报复,在场几位都是信的。
他们都是男子,自然了解被生生禁锢的耻辱感。
牵扯到驸马,就和长公主脱不了干系,自然还是把消息告诉了她。
但出人意料,长公主毫无没有反思自己过错的迹象,反而不可置信道:“我对他那样好,他为甚么害我?”
阴太后&阴寿:……他们阴家甚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多情种?
阴太后着实头疼,她没怎么管教过这女儿,也从来不觉得作为长公主骄横跋扈些有问题,如今尝到苦果方觉棘手。
此事本就是柳相的人一手策划,找长公主驸马合作也是他默许的,最不吃惊的就是他,出声道:“既然确实牵涉到长公主殿下,依我之见,在此事未了前还是先让殿下住在宫中,从驸马那儿着手深查。”
其余人深表赞同,长公主太会闹事,先关在宫中为妙。
文相最后下定论,对外就仍道此次刺杀是冲着陛下而来,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说到意外之喜时,他与卫烈对视一眼,二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这场密议参加的只有几人,当晚,内容却已飞鸽传书至沧州。
京中寒风凛冽,沧州依旧绿水青山,郁郁葱葱,夜晚仍不减翠色。
沧州刺史府,魏隐捧卷看了会儿,清风拂乱他宽大的寝袍,衣袂飘飘,宛若月下仙人。
信鸽“咕咕”两声,主动走到他身边,配合着把脚上字条解下,亲昵地蹭了蹭魏隐的手,再乖乖低头啄米。
魏隐一目十行看了过去,而后递给楚生。
楚生看得更仔细些,“王爷,之前猜得不错,柳相果然和前朝有联系。”
“嗯。”魏隐并不意外,“他藏得深,这场刺杀中还是露了马脚。”
皇宫不是铁桶,但也戒备森严,多方势力交错,要想在这里面部署一场刺杀,没有一点破绽是不可能的。
楚生疑惑,“既然蛰伏了那么久,为何要来这么一出呢,有何意义?”
这是最令人不解的问题,魏隐以指节叩桌,沉思许久开口,“此举于他无益,他应当还有同伙。”
第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