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堂,你是狗吗?”
“我都要被你咬出二级伤残了……”
白清禾竭尽全力的骂了最后一句,撑着的那一口气瞬间卸了下来。
她甚至没有确认他身后跟着的十几辆警车,就放任自己软成一滩烂泥,倔强到极限的意识终于在此刻完全陷入昏暗。
缄默无言的直觉终于在此刻应验。
——他当然会来。
警车包围了山洞口,警笛响彻云霄的在这条山路上鸣响,红蓝交接闪烁的灯光,照亮了地上相拥着的两个人。
良久,傅明堂把白清禾抱到了救护车上,他的眼神像是淬着冰的刺刀,没有生气也没有情绪。
片刻,他重新走到山洞,里面几个追着白清禾的壮汉此刻正抱头蹲在地上,这个动作他们像是已经做了好几百遍一样,有的之间甚至还熟稔的交头接耳有恃无恐起来。
傅明堂动了动手腕,他身上的暴戾在雨气的浇灌下越演越烈,那双血淋淋的眼睛竟然比这几个惯犯更像亡命之徒,他一句也不说,身上还穿着出席宴会的西装衬衫,面无表情的样子甚至有几分斯文。
只是眼神疯狂,像尘封在岁月里古朽的战刀,上面甚至还有残留的陈年血迹,由于杀戮深重被主人藏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此刻重见光明。
几个警察对视一眼,假意上前协调,半推半就的也没能拦住他,杀猪一般的嚎叫回荡在山洞的极昼里,眼看这些人被揍得鲜血淋漓都快要嗝屁了,在旁边石壁上这敲敲那打打不知道在找什么线索的警察才一拥而上,把傅明堂按了下来。
夏雨淅淅沥沥,月色银辉不减分毫。
警察拍了拍傅明堂的肩膀:“小伙子,走吧,载你一程。”
“不用了,我骑车。”他蹲在地上声音很嘶哑,指着旁边倒在地上的摩托车,至少二十分钟的路程他只骑了十分钟。
“算了吧,下雨天的。”警察叹了口气,“你手都在抖,还怎么骑车?”
“放心吧,你女朋友一定没事的。”
傅明堂攥紧发颤的手,垂下头“嗯”了一声,眼眸沉在了漫无边际的黑暗里。
“他们会判几年?”傅明堂突然出声问道。
“不好说,无期也有可能。”警察听到这话警觉了一下,“你别想还等他们出来做点什么啊,犯法的事儿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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