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那阁楼,环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他上了二楼,见到竹窗上所挂着的是紫色薄纱,岁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粉色的帐幔下是铺着花色薄衾的被褥,蓝玉胡将蔓霜放在床上,匆匆转过身去。
“公子,再等一下,能否将橱柜中的翠绿烟纱碧霞罗和粉色绿叶裙找来给我。我这身衣服不成样子了,怕一会大夫进来要笑话,就是大夫不笑话,我爹看到了也会责骂我的。”蔓霜渴盼着,蓝玉胡在她的呼唤中再次停下脚步,无奈的向一旁橱柜走去。
他拉开出轨,见里面似有女子的抹胸,亵衣之物,闭着眼睛抓来几件衣物扔在床上,便说:“我去给你请大夫去。”
回到客栈内的二楼,蓝玉胡敲击着陆芥的房门,刚才为了救那女子,他似乎是太能隐忍了,被支使的晕了方向,他后悔说要帮那女子寻个大夫了。这会怒气会撒在陆芥的门上。
“你跟这门有仇?”
陆芥打开门,见是蓝玉胡,一向好脾气的他,怎么会和门较起劲了!
“你下楼寻客栈掌柜,他女儿脚腕骨裂,找你去看脚腕。”
蓝玉胡说完就回到房间,也用力的摔上门。
“有病吧?”陆芥慢腾腾的下了楼,他是大夫只有自己这一行人知道,掌柜怎么会知道,还是蓝玉胡来传话,看来是别有隐情了。
楼下掌柜正在焦急的等着陆芥,看他下来,老泪纵横的说:“神医啊,您可千万要救救我的女儿,老朽就一个女儿,要是她破脚了,我下半辈子还能指望谁呢,她也就给毁了呀!”
陆芥抽回自己的手,生怕沾染了田掌柜的鼻涕。
“在下尽力而为,田掌柜,带路吧!”
蔓霜床前已经围上几个丫鬟,个个被她被使唤的手忙脚乱。
她是为了明天和腊梅的比赛,自己偷偷在火房练习一种自己新研究的菜式,因为白天忙了一天,所以又累又困,在灶台边打了瞌睡,这一睡就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还不知道明天那个叫腊梅的丫头会不会笑死过去呢?
陆芥进来看这个姑娘那么能折腾,脚腕骨裂还敢换什么新衣服,还在让丫鬟们给她扎发式!
“姑娘,你要不想破脚的话,还是乖乖回到床上吧!”
蔓霜一听,立刻挥挥手,“你们扶我上床。”
陆芥看了看她的脚腕,伤的是蛮厉害,不过比起之间贺延的脚伤算是轻的了,最主要是她救治的及时。
田掌柜看着女儿高高肿起的脚腕,心疼的说:“怎么样了,神医啊,老朽愿意倾家荡产,只要您能让老朽的女儿如之前一样就行!”
陆芥拿出在闺阁前斩下的竹子,用小刀利索的划成几瓣,然后手掌一用力,托起蔓霜的脚腕处,一声清脆的骨头错位的声音。
“啊!”
蔓霜嘶吼起来,痛的她再也顾不了什么大家闺秀,什么温柔贤淑。
陆芥很快用竹片固定了她的脚腕,一手扯下床上垂下的丝带,缠绕在竹片上。
“注意不要碰触这竹片,我会开些清血散淤的方子,静养半月即刻。”
田掌柜看陆芥的神情,说话那么自信,自家女儿定是没有大碍了,他行一大礼,对着陆芥一拜。
“神医啊,您想要什么,老朽豁出去性命也要满足你!”
“没什么要求,夜深了,都去睡吧。”陆芥起身,向外走去,这对父女奇葩的让他接受不了。现在他算是懂了蓝玉胡为什么要摔门,看来他已经领略过这两人的招式。
第二天晨起。
几个房间里的人只有易迅辰最先起来,早起对他来说已经形成一种习惯,他到楼下用了早膳,不忍打扰别人,便先去了镇上寻寻自己听闻的线索。
第二位起来的便是腊梅,她只要和莫小悠在一起,便会和平常一样,早起后来侍候莫小悠的洗漱问题。
门敲了二次,三次……
“小姐,你没事吧。”腊梅喊着,用力推了推门,里面是插上的,莫小悠定在房间里,为什么她敲门声那么大,莫小悠却没有听到呢。
“陆芥,陆芥,快醒醒!我家小姐出事了?”腊梅转而去敲陆芥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