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家长会的永远是奶奶。
久而久之,便有许多人怀疑她没有父母。
后来,有一个同学搬来他们小区,印证了这个情况。
即使他原话仅仅是“没见过她父母”,但还是被曲解为“陆暖冬是”。
那是她最不愿回想、最不愿面对的记忆。
她因为这个可笑的理由被孤立一学期。
幸好那时候陆暖冬还有江景遇这个朋友。
上下学,她跟江景遇一道。
在学校,她两耳不闻窗外事,日子过得倒也凑合。
反正她也没那么多话跟别人说。
她有江景遇这一个听众就够了。
她也是倔,这件事她从没对大人吐露过。
只有江景遇略微知道一二,却也不了解全部。
她这次不会袖手旁观。
不止为了黄雨,也为了她自己。
次日,陆暖冬来到教室,发现气氛更为凝重。
很多同学都指着黄雨窃窃私语,冷暴力似乎愈演愈烈。
黄雨缩在自己座位上,她失去往日的活力,垂着头,没丁点儿反应。
陆暖冬正想过去同她说话,却听到上课铃声响起。
她只好作罢。
课间,陆暖冬先去办公室找班主任,她想劝说老师发话。
令她意外的是,班长也在。
班长的目的和她一样,都是找班主任汇报黄雨的情况。
“老师,我来是想询问黄雨同学的身体状况。我们班很多同学听说她得过肺结核,有点担心。”
班主任很意外,“你们怎么知道的?”
班主任等了半天,等不到回答,说道:“算了。你们没做什么歧视同学的事儿吧?”
“我们昨天,讨论她了。今天也是……”班长羞愧地低下头,“我们太害怕了。”
陆暖冬趁机插话:“老师,我想我们可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替黄雨解释。”
“你打算怎么说?”
“我昨晚询问了我伯母,她是医生,她说黄雨这种情况没有传染性。大家害怕,是害怕病毒,并非害怕黄雨。”
班主任答应了,她说:“刚好下节是政治课,你们跟我一块儿去教室吧。”
班长跟她落后老师几步。
班长小声说:“昨天我有点鲁莽,待会儿要跟黄雨道个歉。”
“如果你能道歉,黄雨应该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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