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她年轻时犯下的大错来威胁她,她恨这男人,恨到真想下毒杀了他,只是,唯一放心不下的是骨肉相连的宝贝女儿,以及岌岌可危的孙子。
苏豪认为她蛇蝎心肠,其实,他才是最奸诈阴险的小人,虎毒不吃儿,他却连自己的亲孙子都想打掉。现在,能救孙子的恐怕只有继子,苏温泽。不行,她一定要赶紧想个法子,让继子与女儿早日把婚期定下来,并向传媒爆料女儿腹中的骨肉真相——
急中生智,白诗韵打开房内那个昂贵的黄杨木雕花衣柜,拿过两件衣服,急步进了浴室。几分钟后,着装完毕的她带上门,下楼去,女儿半躺在沙发椅上,等着。
“阿玫,夜风凉,快披上这大衣,我们这就过去。”白诗韵飞步过去,为女儿套上羊毛大衣。
“妈,谢谢。我们没吵醒爸吧?”白若玫听话地穿上羊毛大衣,又不安地问了一句。
继父,苏豪前些年开始就听从几位养生专家的意见,平时要求家人,包括佣人都按时睡觉,早睡早起。大晚上,谁敢吵闹,扰乱清静,必定会受一番严厉的体罚。这些年来,除了习惯夜不归宿的哥,没人敢犯。
“你爸他睡得打鼻鼾,没被吵醒,别怕,我们现在过去找你哥。”白诗韵搂住女儿肩膀,柔声安慰。很奇怪,当初,得知女儿吸过冰。毒不久后就怀孕,她非常担忧,找了很多医生质询意见,还一度坚持早点把孩子打掉。如今,听到苏豪厉声命令她坚决带女儿去引产,却只是感受到无比害怕,无比愤怒。此刻,她想的全是如何保护女儿,以及女儿腹里的孩子。
细心地提醒女儿系上安全带后,白诗韵才踩动车子,慢慢把车开出苏宅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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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沙湾高尚小区。
某幢别墅,简约的套房里,那张欧式,散发着浓烈现代气息的圆形软边沙发水床上面,衣不蔽。体的一对男女拥抱,缠。绵在一块,羞。人的女人呻。吟中夹杂着男人的低。吼声,不绝于耳。
一切静止之后,男人拿过衣柜里的白色浴袍走进浴室。
水床上的女人,像螃蟹般手脚张开,趴着,捂住胸口,气息依旧不顺。
几分钟后,浴室的白色房门打开后,淋澡完的男人穿着件白色的春季浴袍出来,脚步沉稳地来到水床边,淡淡开了腔,“慕涵,没事就先回去。”
“是,苏董,慕涵马上走。”女人鲤鱼打挺地一溜身坐直,拿过散落在一旁的裙子,贴身衣物,背对着男人,快速地穿衣。
男人望着女人光洁白皙的后背,抚了抚额头,又淡淡开腔,“慕涵,你在公司做多久了?”
“苏董,慕涵自大学毕业后就进公司实习,至今已有四年久。”女人回过头,面露娇柔的浅笑,语气恭恭敬敬地应道。
“做了四年文员?嗯,那明天你去营销部报到。没其它事了,你先回去。”男人挥挥手,拿过放在床头柜的机械表。
女人嘴角,眉宇间浮现一丝满意的笑容,点点头,穿上那双黑色的细跟鞋,推门离开。
电梯直达一楼,电梯门打开后,女人才走几步,迎面而来的那对母女让她嘴角边的娇笑凝住,同一时间凝住谈话声的还有白若玫。
“贱人,三更半夜,你又来找我哥做甚么?”白若玫蓦然放开母亲的手臂,不顾场合骂起来。
慕涵脸色微怒,看了看不远处的监控镜头,又换上浅浅的娇笑,“苏太太,白小姐,你们怎么过来了,苏董他刚刚忙完,很累,估计休息了。”
白诗韵礼貌地笑笑,上前拉拉女儿。
对面女人,一袭露肩袒背的长裙,前卫性感得完全不同于白天中规中矩的职业装,身上浓烈的香水味也遮盖不住男女欢。爱后淡淡的味道。
再望着女人平坦的小腹,白若玫满腔的妒火霍地燃起,甩手就往女人脸颊甩了一巴。
慕涵下意识捂住脸颊,嘴角边的那抹浅笑自然也因突如其来的掌掴也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