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雨开始下,噼里啪啦打着风挡玻璃,他摇下车窗,没有一点舍不得,把装着自己指头的破瓶子扔出去。 他想好了,已经坐了十五年,不怕再坐一个十五年。 雨大起来,瓢泼一样,雨刷器坏了半边,看不太清路,这种天气不可能有人经过,他把速度维持在九十,在连标线都没有的泥土路上,自杀一样狂奔。 油表忽然亮了,小红灯一闪一闪,他猛地捶了一把方向盘,急刹车。 雨从所有可能的缝隙往里渗,他靠着椅背喘息,油不够,时间也不够,即使半路找人借到手机,从最近的派出所赶到那个院子,也要一个半小时,这种天气,用时会翻倍,展哥和阿斋不可能要关慧良的命,但他们会折磨他。 突然一道闪电,接着是响雷。 雷声、那张大炕、&ldo;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