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桃花眼投给戚欢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后离开了。
此后,房间只剩下戚欢和那个神经病男人。
戚欢只是个正常人,遇到这类绑架囚禁还即将杀人分尸的戏码,第一反应是被吓哭。
她也真的哭了起来,声音暗哑抽抽泣泣。
绿眼男人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他身量极高,就算是坐着也可以轻松俯视她。
见到她哭,他脸色变得有些不耐烦。从床头柜扯了一些纸巾,替她擦拭去了眼泪。
&ldo;很害怕吗?&rdo;
戚欢点了点头。
男人看了她一眼,绿色的眼中潜藏着她看不懂的深意,&ldo;很快你就会不怕了。&rdo;
于是,戚欢更加害怕了。
&ldo;你……你到底是谁呀?&rdo;
&ldo;我叫范冥。&rdo;
完全不认识。
戚欢抽泣了两声,&ldo;你……你要杀了我吗?&rdo;
男人沉默了,似乎在仔细思考答案。
戚欢的心一阵一阵的发凉,摇着脖子,&ldo;这个问题很难答吗?我们无冤无仇的……&rdo;
剧烈的动作扯动了脖子,戚欢一阵龇牙咧嘴。
男人按着她的脖子,很好心地替她正了正睡姿,&ldo;你的味道让我很喜欢,你的人也很奇怪,被我咬了一口后居然没有发生什么排斥现象。&rdo;
这幅恩赐的语气?还有这丧尸片一样的对话?戚欢又快泪奔了。这家伙果然是神经病吧。
&ldo;原来你叫戚欢。&rdo;
不知道什么时候,神经病手上拿着她的钱包,还抽出了身份证细细欣赏了一番。
一时间,他的目光反而一直集中在她的身份证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觉得他的脸有点红。
应该不是吧,因为他脖子那块也红了。
谁都知道,一个人的身份证照绝对是人的黑历史,被人这么肆无忌惮打量,对戚欢而言完全是&ldo;鞭尸&rdo;一样的酷刑。
戚欢想挣扎,又想怒骂,更想哭着求饶,但不知道为何身体逐渐变得滚烫难安,面前也越发黑暗。
陷入黑暗前,她心中冉冉升起一个念头。
如果还能活着,她一定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砰‐‐
忽然,有什么打破这片黑暗。
戚欢猛地睁开眼睛,剧烈喘息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