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悸动。
数不清的黑蛇虽然已经回到了梵楼的神识中,但梵楼的撕咬依旧带着凶狠的力道。
沈玉霏仿佛被无数细长的蛇捆住了手脚,不仅动弹不得,还被迫仰起头,承受炽热的纠缠。
他很快恼羞成怒,抬手拍开梵楼的脸,恼羞成怒地骂了句“狗东西”。这一声淬着恨,直叫人肝胆俱颤,怕是换了个人,就能立刻诚惶诚恐地滚下床榻,再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而被沈玉霏拍开的梵楼,舔着滴血的唇,意犹未尽地吸了一口气——那是沈玉霏不甘心被压制,宣泄情绪时留下的痕迹——鲜血的滋味刺激妖修本就绷紧的神经。
妖修想要的,还有很多。
“宗主……”梵楼将头扭回来,揽着沈玉霏的腰,重新压回去,“我……我是……我是狗东西,我是宗主的狗。”
呼吸声仿佛绵延不绝的热浪,一波又一波地打在沈玉霏的耳根上。
若他的耳根是海边的礁石,怕是都能被这些浪潮融化。
“……最听话的狗。”梵楼却还没有说完,他的唇从沈玉霏的嘴角滑落,一路游走到脖颈。
梵楼静静地等待了片刻,见沈玉霏没有再拒绝,方才张开嘴,迫不及待地将舌尖从牙关里探出来。
“宗主……宗主……”
梵楼嘶嘶地吐着气。
他肩头的衣衫被沈玉霏抓得满身褶皱,便干脆直接震碎了身上残存的布料。
沈玉霏攀着梵楼的肩膀,察觉到妖修的意图,登时挑起睫毛,冷笑连连:“放肆!”
没了那最后一层布料的遮掩,他的掌心直接沿着梵楼肌肉线条流畅的脊背滑落。
指尖蜻蜓点水掠过,留下一串燥热的火星。
“本座还没允准你……”沈玉霏面上狠厉的神情在掌心滑落的瞬息,逐渐被一层明艳的欲色取代。
他抿了抿唇,勾着梵楼的腰的腿晃动不已,膝盖亦抵在了紧实的腰腹上,就像抵住了一团炽热的火。
他身体里的情毒随着神识交融,逐渐沉寂,寒意也被热浪取代。
梵楼抬起头,金色的竖瞳蒙着若隐若现的水雾。
可怜,可恨,
竟是一副被沈玉霏逼到极致,已经彻底臣服的模样。
沈玉霏心中那点被压制的不满,奇异地消散。
他坐在梵楼的怀里,居高临下地用手捧住对方的脸颊,指腹好奇地摸索着那片直生向鬓角的蛇鳞。
几滴黏糊糊的血落在了沈玉霏的指尖。
“傻子。”他又笑骂了一声,“本座何时要你将眼角的蛇鳞抠掉了?”
沈玉霏说话间,俯身向梵楼靠得更近了些。
冰凉的发丝染上热意,拂过妖修的面颊,亦如溅起了一连串火星。
“宗主……”梵楼喉结滚动,眼巴巴地望着他。
好像更可怜了一分。
沈玉霏的薄唇浸染水意
(),宛若滴着露水的花瓣。
宗≈hellip;≈hellip;宗主≈hellip;≈hellip;
下一瞬ㄨ[((),梵楼的瞳孔骤然紧缩。
原是沈玉霏将唇印在了那些梵楼自以为丑陋至极的蛇鳞上。
“妖修……又如何?”沈玉霏一触既离,再次直起腰,掐着梵楼的下巴,轻哼,“本座何时怕过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