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不哭了。
因为松羲明白,哭了也没有人在意,不会有人安慰。
所以,在后来的时间里,哪怕在除妖时候摔断了腿,他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些画面被拽出来,放大,一遍遍循环。
但松羲只是看着,淡淡地说一声:“天意如此。”
不悲不喜。
喜娘又换了场景。
这一次是各种妖怪,无休止地打,不停地打。
它们破坏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松羲却依旧没有动怒,也没有下手诛杀,而是用了净化。
如今的他,面对妖怪时已经没了最初的杀心。
在云安家政这些日子里,他重新认识了妖,发现他们和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芸芸世界中最寻常的一员。
画面中,又出现了松羲父母的惨状——因为他是除妖师,所以父母被报复,被连累,然后家里上上下下都死了。
“虚构。”
面对喜娘等着看好戏的模样,松羲的语气依旧很淡。
虚妄而已,他能看破。
这些小把戏都是之前寻常的积秽用过的,都没成功,云安不明白喜娘为什么非要再做尝试。
喜娘答:“我就是想看你们被我左右的样子。”
那比什么都重要,已经成了她的执念。
凡世间种种,人,动物,植物,都有情绪。
天然克制积秽的云安有,只不过她不抵触任何情绪,哭就哭,笑就笑,太坦然,她抓不到漏。
只能在松羲这里找破绽。
其他的情绪都没用,喜娘用了她最擅长的招数。
一晃眼,这里变成了一个中式喜堂。
云安身上穿了红装,盖了红盖头。
“……”
她反应过来这是在干什么后,麻溜地掀了那块红布。
都什么年代了,又不是新娘子不能见人的时候,也不存在什么盲婚哑嫁,为什么还要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