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道:“臣弟不能看着您自弃下去了,除了那个祸害,您恼我,也要做。”
皇帝目光如冷电:“敢动她,别说兄弟做不成,穷其一生,休怪朕无情无义!”
语罢,起身走出去,到湖心亭,将那些遗落的仙鹤、孔雀、小兔一个个装进袖袋,精心收藏起来。
半夜,陆绍茹盘腿在床上,数着票银。
卜耀廉从外头回来,陆绍茹问他:“死哪儿去了,洗干净再上来啊,别脏了我的榻,种不出儿子的无用!再让我怀不上儿子,别怪休夫,家产全是我的,带着你那些小妇喝西北风去吧!”
卜耀廉到熏炉前烤烤手,向来不敢惹她,只敢在心中诅咒,丑陋的恶婆娘。
待洗完出来,陆绍茹已将票银收起来了,问:“让你查弟妹的嫁妆放在何处,查的怎样了?”
卜耀廉:“她防我们跟防贼似的,哪里查的出来,总跑不出琅嬛居。”
陆绍茹啧啧道:“一个玉摆件买了三千两,这么值钱,弟妹是个小富婆啊,嫁妆单子我看了,带的全是古董,改日偷一两件出来,够我们还饥荒了。”
卜耀廉心想,合该人财两得
第85章单味相思是苦药4羽林卫好容……
定柔独自对窗吹着短萧。
一阕《雾失楼台》,当年吹奏,师傅说,此曲本意惆怅凄迷,柔肠婉转,悲喜在无和有之间,却叫她吹成了明泉潺潺,浮云化风,如今才解其深奥。
心境早不似昨日了。
慕容茜,已不是姑苏山中那个无忧无虑,无羁可绊的慕容茜。
我不过从一个大樊笼,换到了小樊笼。
陆绍翌从门外掀帘进来,身上带着酒气,来到妻子身边,环住腰,呼吸热热呵在颈项:“娘子,吹的什么?”
定柔有些闻不得那酒气,撇了撇脸:“我师傅自己写的曲子,昭明哥哥,你不是习过六艺吗?可听出寓意了?”
陆绍翌摇头:“我虽在国子监、崇文馆修过四书五经六艺,可音律上头,天生不通窍,不过略略懂几个谱调,所有曲子听得都一个样。”
定柔失落极了,好遗憾,若是我们琴瑟同谱,应和而鸣,该多好。
他扶着她坐在美人榻上,俯身在膝头,抚摸着肚子,吻着那柔软的小手,得意地说:“你不知道,他们有多羡慕我,有你这样一位娘子,他们嫉妒的眼睛快出血了。”
定柔忽而横空生出一股寒意。
陆绍翌接着说:“你怎就这样美,笑起来,多美的花也比不上你的颜色,我福气深重,上天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