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若不是足够了解池远端,真的会误以为自个儿错怪了他。
他定定地看着chuáng栏杆上那一道道清晰的划痕,想到白天听到的那一阵阵异常的动静,心中懊悔不已。
池骋甚至可以想象到吴所畏那些挣扎的动作和表情,一定是焦灼、痛苦、无助的。一定苦苦哀求着自个儿能推开门,看到被绑在chuáng上,全身上下遍布着伤痕的他。
池骋像一颗钉子钉在门口,对自个的心进行最苛刻的拷问和惩罚。
许久过后,他拨了池远端的号码。
电话是池远端的秘书接听的。
&ldo;您好,池秘书长正在会见重要客人,如有急事,可以告诉我,我稍后进行转达。&rdo;
池骋冷峻的脸上罩了一层冰霜。
&ldo;你帮我转达他,让他好自为之。&rdo;
&ldo;这……&rdo;
池骋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那边的秘书接完电话,面色凝重地走进房间,池远端正注视着医生给吴所畏上药。
秘书静静地走了过去,附在池远端耳边说了什么。池远端脸色变了变,跟着秘书走了出去。
&ldo;他都说什么了?&rdo;池远端朝秘书问。
秘书略显为难的说:&ldo;他就说了一句话。&rdo;
&ldo;什么?&rdo;
&ldo;他……他让您好自为之。&rdo;
池远端铁青着脸,张口就是俩字。
&ldo;畜生!&rdo;
不过,总攻大人的父亲就是总攻大人的父亲,回到房间之后,没事人一样的询问医生情况,一副关怀病人的和蔼面孔。
&ldo;除了脚踝部位韧带拉伤,其余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rdo;
池远端语气平和地朝医生说:&ldo;麻烦你了,这么晚还跑一趟。&rdo;
&ldo;您太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rdo;
医生和秘书全出去之后,房间里就剩下池远端和吴所畏两个人。
吴所畏恳求池远端,&ldo;叔叔,求求您了,您把我放了吧!我们公司刚接了一个大项目,没我不成啊!&rdo;
&ldo;不是有池骋帮你管着么?&rdo;池远端说,&ldo;你正好趁这个机会歇两天。&rdo;
老丈人果然对什么都门儿清啊!
吴所畏干笑两声,&ldo;我不能累着您儿子啊!&rdo;
&ldo;你少累了?&rdo;池远端反问。
吴所畏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在心里数羊。
过了一会儿,池远端的声音再次响起。
&ldo;这段时间池骋他妈去了国外,家里就我一个人,你就跟我作伴吧。&rdo;
&ldo;跟您作伴?&rdo;
吴所畏用五颜六色的一张脸将惊恐的神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池远端倒显得挺轻松,&ldo;怎么?不乐意?&rdo;
吴所畏憋了好一阵,才憋出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