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来望着那妇人似笑非笑。
妇人没有回过味,仍然怒气冲冲的质问道:“到底是谁?是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快告诉我!”
与这妇人交好的也帮着她质问张福来道:“你哑巴了吗?快说呀!勾引她男人的贱人是谁?”
张福来仍然不说话。
那妇人开始口不择言了,“他奶奶的,那狐狸精是不是跟你很熟悉?这么护着她不告诉我?我告诉你!我的脾气可不好,这辈子最最最厌恶的就是那些勾引别人男人的小娼妇,我见一个打一个,就是维护那些小娼妇的人我同样也不会手软。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告诉我,不然我这个拳头可是不长眼睛的!”
威胁般的攥起拳头,微微的一使力,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来。
张福来冷哼了一声,望着她们这些为自己口中随口胡诌的小姑娘而愤慨的村中妇女们,淡淡的说道:“我说婶子,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可别祸从口出,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把谁给得罪了还不知道!”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张福来特意把眼神扫向了被村妇们围在中央面色铁青的张喜来。
这么的一言行,有聪明的村妇回过神来了。
粗壮的妇人还没察觉,仍旧在骂骂咧咧的,幸亏在周边人的提醒之下,才知道上了张福来的当,对她充满了浓浓的恨意。可现下也不是找张福来麻烦的时候,刚才可是连带把张喜来给骂进去了,得要好好的向她解释解释才行。
张喜来刚开始被能进常府而高兴的昏了头,以为人人都是羡慕她的。
即使只是进常府做妾,别人也是仰望着的。
此时此刻才知道,她们是羡慕着,但是心里也同样的鄙视着。
这让张喜来怎么高兴的起来?
面对这粗壮妇人的道歉,张喜来只觉得无趣,还有恶心。
她狠狠的瞪向了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张福来,不理会这些村妇们的假意奉承,满脸铁青的躲在房间里头去了。
村妇们知道得罪了张喜来,忙凑到张包氏身边,希望她能够在张喜来的面前美言几句,不要把刚才的事情给放在心上。
之前没有张喜来这件事情的时候,因为他们家的贫穷,对于张包氏的态度是不冷不淡的。
现在转了运道,这些人从各个地方钻出来,绞尽脑汁的往她的身边凑,寄望着能够鸡犬升天,得到些好处。
张包氏是很记仇的。
所以,她也摆着个脸,任由这些人伏低做小,绞尽脑汁的说些好话哄她开心。
打狗棒已经敲了几下下去,起了震慑作用,张福来也就没必要看这些人在那里现眼,疲惫的打了一声哈欠退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