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趁着空档回屋,特钦佩的对张福来说道:“你的口齿真伶俐,几句话就把她们给制服了!刚才我跟你哥还在绞尽脑汁的想替你解围,把糕点和茶水端出去,想着总能堵住这些长舌妇的嘴,谁料想却没有一丁点的效果,反而让她们有话说。”
“没什么,跟人多耍耍嘴皮子也就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这是张福来的心得,李莲花听了却十分的尴尬,因为她想到了她的那个娘。
想必张福来在她娘那里受了不少的委屈。
她开口想说些为她娘道歉的话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时愣在了那里。
张福来一看,又仔细的回味了下,明白了李莲花为何尴尬了,拉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说道:“不管到那里,总会遇见几个不好相处的人。那李家村村子不大,可长舌妇跟这里一样,少不到哪里去,老是在背后唧唧歪歪别人,有些人脾气软的,也就随便她们欺负。可我不是,别人说我一句,我顶十句回去,最后落得了一个泼妇的名声。”
“你……”李莲花抬头惊讶的望着张福来。
张福来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也不会为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狗屁名声而委屈自己。你娘是你娘,你是你,你不用放在心上,把精力好好的放在我哥哥身上,努力的经营好这个家才是正理。”
李莲花沉默了下,继而郑重的点点头。
有些话不需要反复的说,张福来点到为止,任由睡意浓浓的涌上来把她给淹没。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巳时初,外面的声音比之前的还热闹,并且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张福来猜想着是常府的人来了。
起身开门去看个究竟,还果真是,张妈妈带了昨天的两个小子,两辆悬挂着粉红色布帘的驴车正等在门口。
张喜来穿戴着粉红色的服饰、配饰,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毫无留恋的坐上了驴车。
张包氏泪花闪动的站在车前,叮嘱着张喜来好好保重自己,常回来看看等话。
张祥来心里再怎么气这个大妹子,可血缘却是割舍不掉的,偷偷的塞了些自己藏起来的私房钱给张妈妈,希望她在常府能够多多照看一二张喜来。
张妈妈是常府的管事妈妈,又是近身在常大太太跟前伺候,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的?
对于张祥来塞的连牙缝都不够填的银钱,张妈妈是看都看不上眼的,不过看在他一片真挚的兄妹之情的份上,她收下了,且说道:“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本来凭借你妹妹这样的出身,她是无论如何都进不了我们常府的。可惜运气好呀,我们老祖宗的身子不好,需要冲冲喜,还需要双喜,所以就让常二爷和我们家的大少爷各纳一房妾室,不然她不说能成为妾了,连我们常府的角门都进不得!”
张祥来不喜张妈妈的话。
可人家是管事妈妈,以后张喜来还需要她的照顾,只能点头哈腰的应和。
张福来为避免村里的人在她背后嚼舌根,说自家的姐姐出嫁也不送送,所以也站在了送亲的人群中,听到张妈妈对张祥来的话,她立马就联系到了百合。看来族长有那么点的本事,如愿以偿的把百合弄进了常府。就是不知道百合是以何身份进常府的,是通房丫头,还是良家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