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急道:“那这绣娘……可还在府里?可有随了兄长回去?”
“这……这我哪里知道?”凌解语道。
她想了一下,不由道:“说起来,我倒是有几日不曾见过她了。”
凌澈怒极攻心,斥道:“你这蠢物!”
凌解语惊住了。
她这二哥虽然常常教训她,可到底,不曾这样拿重话呵斥过她。
她一时受不住,当下目中迸泪,大哭着跑了出去。
凌澈站在原地,只觉满心狼狈。
妹妹一说长兄将绣娘带走的事,他便知道,那桩十几年前的旧事,怕是已经被人揭穿了真相了。
他的生母,因爱生恨,迁怒于稚子,下药害了他当时尚年少的长兄。
他虽因此得以成为侯府的世子,之后又承袭爵位,可他心底却十分明白,自己是如何才能成为这侯府的当家人。
这些年来,他是侯府之主,在府中说一不二,可在他那长兄面前,他却始终抬不起头来,总觉愧对。是以,多年来,他一直对长兄礼敬有加。
他原本以为,他们兄弟可以一直这样相安无事下去,却不料,竟有今日。
他只要一想到,侯府这个埋藏多年的秘密有可能被人暴露于天光之下,便一阵胆寒。
他霍然冲了出去。
侯府门前,云嫤与凌襟怀一道,正打算离开,却在猛然间,被一众侯府侍卫团团围了起来。
凌澈自众人后现身,沉声道:“给本侯拿下那女子!”
眼见着是被发现了,云嫤自不必再掩藏身手。
只是身边没有兵器,这些侍卫又功夫甚高,极为难缠,她独自一人对敌,不免捉襟见肘。
凌襟怀见她已是险象环生,急得吼道:“二弟,你疯了?”
凌澈沉着脸,盯着人群中的云嫤,道:“兄长不必担心,我并非要如何,只是想要留下她,再在府中做客一阵。”
“你!”凌襟怀怒道:“你凭什么?”
凌澈道:“府里丢了一件贵重之物,我怀疑,与这侍女有关,故而要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