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沉默着,似是全然未将凌解语的哭诉放在心上。
过了许久,他忽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到时,又何愁得不到想要的?”
他这话,凌解语听得稀里糊涂,不由惊疑道:“兄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凌澈抬眼,直直地望着她,道:“若是,二皇子成为太子,兄长便会请旨,为你加封。如此,你将何等尊贵?不过是想要一个叶煦,又有何难?”
凌解语听得惊呆了,连面上落下的泪都忘了去拭。
第90章相看宴那便看探花郎他自己的本事了。……
叶煦走后,几步开外的一道月洞门后,下心翼翼地步出一名老嬷嬷。
正是凌襟怀的乳母樊嬷嬷。
樊嬷嬷满面愁容地思量了半日,悄悄出了奋勇侯府去了。
因不敢乘马车,樊嬷嬷一路步行,走了大约快两个时辰,才赶到了凌襟怀所在的医馆。
凌襟怀听人禀报,知道是樊嬷嬷来了,忙将她迎到堂上,又叫人奉茶。
坐下后,凌襟怀不由道:“嬷嬷,你这是做什么?既要出门,怎么也该坐了马车出来。我这里,离侯府可有些路程,一路过来,岂非累着了?”
樊嬷嬷歇了一会,缓过劲来,便忙道:“大公子不必担心,这点子路,算不得什么,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若是叫人套了车出来,难免惊动人,反倒被人瞧见。”
凌襟怀一顿,道:“嬷嬷,究竟出了何事?你来此,为何不能叫人发现?”
樊嬷嬷听了,立刻往左右望了望。
凌襟怀便叫侍从们都先下去了。
待到只有他们两人,樊嬷嬷便将今日,叶煦来过侯府的事统统学了一遍,说给了凌襟怀听。
凌襟怀听罢,眉头紧锁,默然半晌。
他的二弟凌澈,是他自小看到大的,脾性如何,他最清楚不过。
凌澈素来城府颇深,极有主张。奋勇侯府在凌澈掌家后,一直没有出过什么乱子。他对他这弟弟也算是放心。
可是,今日,从樊嬷嬷口中得知的事,却叫他心中,无端觉得一凛。
以他对叶煦的了解,凌澈做下的,恐怕不止樊嬷嬷方才说的,派人跟着叶煦的事。叶煦他必定是发现了什么更了不得的事情,才会失去冷静,那般狠厉。
究竟是为了什么?
凌澈到底做了何事,才能让叶煦生怒到如此地步?
他正沉思时,樊嬷嬷犹豫了一番,竟又道出了一件叫他心惊不已的往事。
“大公子,这么多年来,奴婢心里,一直装着一桩疑事,无人可说。即便到了今日,仍是不知,该不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