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胡说八道什么?&rdo;他有点闷。
她动了动身体,两人的腿隔着两层单衣,几乎贴在一起。少年人富有弹性的肌肉,温暖的皮肤,到极致的亲密感。她声音有点娇,&ldo;我都知道了,花楼就是你们男人吃酒、听小曲,还有漂亮的花娘‐‐&rdo;
&ldo;我又怕死,可比起这个,更怕将军不喜欢我,去喜欢别人。&rdo;
意思可说明白了,要做夫妻,暂时不圆房,你最好不要去找别的女人。
顾皎抓着胸口的单衣,用豁出去的劲儿往两边拉开,露出水红色的肚兜来。原本白皙的皮肤,被衬得更加幼白。她道,&ldo;所以才让他们去找你。要是你不喜欢的话,就不找了。你要愿意的话,咱们就圆房。我为将军,死也是愿意的‐‐&rdo;
她双目盈盈,含羞带泪地看着他。
李恒眨了眨眼睛,那清透的蓝色显得更加深沉了。
顾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然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狠狠心闭上眼睛,将头偏向床内侧。
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黑暗令五官更加敏感,李恒的手搭上了她的脸颊,缓缓地向下,探入了肚兜里面。他握住那一点点雪白,似乎在掂量,似乎在犹豫。
他长年执剑,掌心的茧粗糙,勾在顾皎的皮肤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良久,李恒长舒一口气,将手缓缓拔出去,翻身倒在了床外侧。
氤氲的香气在帐中缓缓流淌。
顾皎张开了眼睛,看着帐子上满满摇晃的灯影。
半晌,李恒哑着声音道,&ldo;你以后,别老找让丫头婆子去外院找我,惹人笑话。&rdo;
她翻身,对上了他的侧颜。看不清表情,但眼睛在昏暗里散着光。她柔软道,&ldo;那将军去哪儿,命人给我报个信好不好?我一个人在家里等你,好害怕。&rdo;
李恒默了半晌,&ldo;我自会安排。&rdo;
顾皎又抓着他衣袖拉了拉,&ldo;将军以后别睡踏板了,好不好?很凉的。&rdo;
李恒没吭声。
顾皎好不容易抱上了点衣角,哪儿肯放弃,继续道,&ldo;将军以后不去花楼好不好?等我长大点了,咱们再圆房,好不好?你要是需要,我可以亲亲你‐‐&rdo;
有点不要脸啊,但亲亲摸摸美男子,也是可以的。
李恒坐起来,下床,骂了一声,&ldo;小女人,别得寸进尺。&rdo;
她起身,&ldo;将军‐‐&rdo;
&ldo;有点热,去外面散会儿。&rdo;他撩开帐子,终是应了一句。
顾皎咬唇看着他穿鞋袜,披衣裳,端了油灯去外间。不一会儿,便传来翻书页的声音。
果然赌对了,李恒虽然最终会成为一个暴君,但他目前的私德比大多数男人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