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情感充沛到比那日还要惊险刺激。
“大刀阔斧而入”,“血流成河”,“血色下龙颜不损”,“之间天子呵声之下,北盟余孽尽殇于浩荡龙威”。
字字句句都似乎很真实……
容暮有几分怀疑这茶馆的说书人是楚御衡安排的了?,否则满朝惊惧的情况下,独独受了伤的天子沉着冷峻,还能清醒地执掌大局?
回忆当日楚御衡满手献血的捂着没伤着多少的小腹,最后还故意装作重伤昏厥了过去,容暮也不禁起了笑。
楚御衡可是装作重伤,前两日才姑且能“无恙”地下榻上朝。
不过楚御衡的法子的确不错,几乎全部朝臣都以为天子快要命不久矣,没有心眼的只吊了一口气,起了邪念的小人则暗戳戳地开始在朝堂之下起了布置。
光是找他想和他“联手”的官员已经不下三人,容暮一一记牢,还将名单都交由到宫中;若不是楚绡宓尚未出嫁,还在宫里住着,想必府门都快被拜访的官员给踩烂了。
而其中的好些人想必都被楚御衡钉死在心里头了,因为这几日“伤势”明显好转,可以上朝的楚御衡明升暗降了好些官宦。
听着说书人不着调的故事,容暮无奈地摇摇头,将兴然混在茶水里一口饮尽。
一个时辰后,宋度也和华淮音谈得差不多了。
容暮提前付了茶钱后带着宋度和华淮音在茶馆外头作别,看着明显有些不舍的华淮音以及后来一直冷着张脸的宋度,容暮忍不住起了揶揄之意:“少将军还是快些回京郊大营吧,差事办好了,有的人从能跟少将军跟得稳些。”
容暮说这话时视线是对着宋度的,所以华淮音自然能明白容暮话里的意思,可他还有些莫名的消极:“自当如此。”
容暮却不信他的笃定,等到华淮音御马驶离了容暮的视线,容暮啧啧了两声,看着不悦都摆在脸上的宋度道:“你们这是闹了什么?喝茶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的我来了后你们二人面色就不对了?”
主仆二人并行在大道上,宋度却识礼数地慢了自家大人半步:“或许我和少将军根本就不合适……”
容暮脚步一凝:“这是何意?不是不是都好好的么?”
“可终究还是不长久的。”宋度言语之间还可见其苦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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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不长久的问题,容暮回府想了许久。
最后把宋度唤来书房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全部暗沉了下去。
宋度刚从后厨过来,身上还沾染着后厨晚食的烟火味:“大人唤属下有何时?”
“也没什么事,就是你白天说得你和华淮音合不合适的事,我想和阿度你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