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国在海逸帝的治理下,国泰民安,更加繁荣昌盛。
都城的人口又增多了一些,街头的秦楼楚馆、茶楼酒肆也多了几家。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双双医馆对面的那家名唤今朝有酒的酒楼——这座只有三层的小酒楼,每日客满为患,其从成立至今不到三年,却已经成为了能和十里香和醉云霄齐名的当红酒楼。这正是丞相夫人江蓠名下的酒楼,都城人人都知道。
几年前,江蓠实在闲着没事干,便悄悄盘下了这酒楼,然后开始经营,等到沈君玉发现时,已经是酒楼开张一年之后了。沈君玉知道后,并未说什么,只是顶着被御史台弹劾的风险,继续让江蓠经营着,只因江蓠喜欢。
沈君玉这几年风光无限,丞相周文辞官后,他便接替了丞相周文的位置做了右相,朝中一切大小事务几乎都要经过他的手,他在朝中的重要地位自不必再多说。
简而言之,沈君玉早已抵达许多人都梦寐以求的所谓的人生颠覆,且这种巅峰将继续持续下去。
若一定要替沈君玉遗憾些什么,那或许就是他的那位无法无天的夫人了……
“沈云帆,不许看书了,给我练功去!”
青云院里,江蓠洪亮的声音又传来。
“娘亲,我今日已经练过功了……”一个稚嫩的、弱弱的童声也随之传来。
“可你今日看书一个时辰了,你至少练功半个时辰!”女人声音不容置疑。
“娘亲,我今日不想练功了……”
沈云帆嘟着嘴,都要哭了。
他肥嘟嘟的小手捏着本书一角。抬眼瞧着江蓠,泪水在眼眶里直转,可是倔强的没有让泪水落下。
“可以,不练功就不许看书了。”江蓠一把夺过了小云帆手中的书本,模样有些凶狠。
小云帆的书本被夺,眼中的泪水也落了下来。犹豫几下,还是乖乖下了软塌,默默的走到院中扎起了马步。
见此,江蓠甚是欣慰,瞧着自家儿子那扎得端正的马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很好!不愧是我儿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坐在江蓠身旁的沈子莺,“……”
院中一众小厮丫环,“……”
夕阳下。
一个满眼泪水的小可怜团子,孤零零的站在院中,顶着秋日微凉的风,倔强的扎着马步,小小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晚风吹动他的衣衫,飘飘扬扬的都是凄惨,他们不明白为何江蓠还能笑得出来……
“嫂嫂,小云帆才五岁啊!你这样天天逼着他练功,你不心疼吗?”沈子莺瞧着可怜的沈云帆,有些怀疑沈云帆不是江蓠亲生的。
“心疼啊,怎么不心疼?”江蓠笑着,将沈云帆的书本放到了沈云帆拿不定的高处,“可是他随他父亲,太爱看书了。又天赋异禀,三岁便能识文断字,还嗜书本如命,小小年纪,一天到晚不知道玩乐,就知道看书,我怕他眼睛受不了,我只能如此。”
放好书本,走向沈子莺,瞧了瞧她微微凸起的腹部,又笑道,“等你家孩子生出来了,你就能理解我的心情了!”
闻言,沈子莺也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眼中是满足和期待的笑意,“我这还早着呢!不过嫂嫂所说的,我或许是有些理解了,他在我腹中一点点成长,我都能感受得到,这种感觉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