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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如果是你？&rdo;凌漠转头看着程子墨。

程子墨坚定地点头，说道：&ldo;我看完了地形，这里是唯一的突破口。&rdo;

&ldo;医生那边，审查得严格吗？&rdo;凌漠问。

二级警督点点头，说：&ldo;这个自然，我们几十年来都是和省精神病医院合作，对医生的身份审查过后，才发放入监证明。&rdo;

&ldo;这个下水道，也是内外出入口都有锁对吧？&rdo;程子墨问。

&ldo;这个当然，入口有两把钥匙，一把在辖区管教手里，一把在监区长手里。出口的钥匙只有监狱长能接触到。&rdo;

&ldo;果真都是裘俊杰设计的，这设计风格就是一模一样啊。&rdo;萧朗说。

&ldo;看起来，即便是有了图纸，发现了这个突破口，但这么严密的设计和严格的守备，正常人依旧是没有办法可以突破的。&rdo;凌漠咬着手中的笔杆说道。

二级警督见守夜者成员们对金宁监狱的守备评价很高，满足地笑了笑。

&ldo;可是问题来了，他们驱车撞墙的目的是什么？&rdo;凌漠说道，&ldo;南安看守所的事件，之所以驱车撞墙，是因为他们可能掌握了所长是个刚愎自用的新手，而且他们有人混入了看守所。这样，撞墙的行为就是声东击西，吸引注意力。而真正的后招是在监区内。难道，他们也有人潜入了监狱？&rdo;

&ldo;这个不可能，我们接到上级通知，对监区内一千多名罪犯都进行了审核，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问题。&rdo;二级警督说。

&ldo;正常情况下，是没问题，但是他们也介绍了，我们的对手，可能不是正常人啊。&rdo;庄监狱长说。

&ldo;不过，我看了你们图纸，下水道的位置安排比南安看守所要更合理。唯一的漏洞就是等候区和诊室的下水道。&rdo;凌漠说，&ldo;而今天早上等候区和诊室没有开放，不可能有人，那么他们撞墙又是为了什么？&rdo;

&ldo;完全不懂。&rdo;萧朗摊了摊手。

&ldo;如果能分析出对手的动机，一切都好办。如果不能，就很可怕了。&rdo;庄监狱长顿了顿，接着说，&ldo;既然对手已经掌握了我们的&lso;漏洞&rso;，我们就要设想一切可能性。我记得，你们抓住的一个嫌疑人会&lso;易容&rso;？&rdo;

&ldo;易容也不至于，就是可以微调容貌，微调。&rdo;萧朗说。

&ldo;所以，一切我们觉得常理解释不了的事件，都有可能发生。&rdo;庄监狱长说，&ldo;既然图纸已经泄露，对手已经开始动手，我建议尽早转移杜舍。&rdo;

&ldo;啥？转移？&rdo;萧朗吃了一惊，&ldo;往哪里转移？&rdo;

&ldo;别的监狱。&rdo;

&ldo;你刚才不是说，你们监狱是守备最好的吗？&rdo;萧朗怼了一句。

&ldo;那是肯定的。杜舍目前还是安全的状态，就是因为我们的守备滴水不漏，所以不管对手想了什么办法，也没有能够成行。&rdo;二级警督依旧是一脸自信。

&ldo;那不就得了，继续严守就好了啊。&rdo;萧朗说。

&ldo;严守是可以，但是危险因素太多了。&rdo;庄监狱长说，&ldo;对手可能有各种无法预知的超能力，又获知了我们的图纸。那么，接下来我们的收监、常例诊治等工作可能都有危险。&rdo;

&ldo;不是超能力，顶多是个演化能力。&rdo;凌漠纠正道。

&ldo;这有什么关系？&rdo;萧朗不以为然，&ldo;从现在开始停止收监、诊治，不就完了吗？&rdo;

&ldo;从现在开始？那到什么时候结束？&rdo;庄监狱长冷笑了一声，问道。

&ldo;当然是我们抓住他们的时候。&rdo;萧朗回答道。

&ldo;也就是说，你们一天抓不到，我们监狱的正常秩序就要被破坏一天。如果一年抓不到，就要被破坏一年。十年抓不到，我们的监狱关门大吉？&rdo;庄监狱长揶揄道。

&ldo;那怎么可能？我们很快就能破案的。&rdo;萧朗说，&ldo;我们都抓住他们的尾巴了。&rdo;

&ldo;很快是多久？&rdo;

&ldo;很快就是……反正就是很快啦。&rdo;萧朗摇摇头，说，&ldo;反正不能转移，这个时候转移去哪儿都不安全。你敢保证转移的过程不会出纰漏吗？转移去的监狱能保证绝对的安全吗？&rdo;

&ldo;我们转移的目的地绝对也会是很安全的监狱。&rdo;庄监狱长说，&ldo;不管怎么说，至少对手不会获得目的地的图纸。转移的路程是有风险，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我们肯定要选择风险概率小的方案。&rdo;

&ldo;对啊，风险概率最小的方案，就是敌不动我不动。&rdo;萧朗坚持自己的观点。

&ldo;可是万一敌人再次动了起来，我们再动就来不及了。&rdo;

&ldo;你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尽快破案不就好了吗？&rdo;萧朗说，&ldo;又不会有多大的影响。&rdo;

&ldo;这怎么说？&rdo;庄监狱长说，&ldo;一所这么大的监狱，不能收监；里面上百名精神病患者得不到诊治；上千名民警和武警天天提心吊胆、如临大敌，这还叫没有多大的影响？我是监狱长，我是绝对不能容许一个个案影响到整个监狱的安全，更不可能因为一个人影响到金宁监狱几十年的声誉。&rdo;

&ldo;你看你看，你说实话了吧。&rdo;萧朗轻蔑道，&ldo;你这就是怕担责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的乌纱帽不保吧？你转移去了别人家监狱，有责任都是别人家的对吧？你当领导的，就不能有点担当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