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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面包车上跳下两队武警，以查缉战术的姿势向事发别克车靠近。

画面定格了。

&ldo;这就是今早事发的全过程。&rdo;一名穿着二级警监警服的司法监管民警指着屏幕说，&ldo;这是围墙上缘对外监控拍摄的画面。&rdo;

&ldo;没了这就？&rdo;萧朗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在后脑勺边，说，&ldo;那个，那个……您贵姓来着？&rdo;

&ldo;庄监狱长。&rdo;凌漠提示道。

&ldo;啊，对，庄监狱长，这监控也太短了吧？&rdo;萧朗说，&ldo;我们进到监狱里面走的手续都比这监控长十几倍。&rdo;

&ldo;本来监狱守备就很严格，现在接上级通知，非常时期，特级戒备，自然会麻烦点。&rdo;庄监狱长对萧朗的随意有些不满，语气生硬地说道。

&ldo;后来呢？后来咋样了？&rdo;萧朗不以为忤，追问道。

庄监狱长指了指一名武警少尉，少尉站起身来说：&ldo;我们的哨兵最先发现了这辆车，在喊话、高音喇叭喊话、鸣枪示警无效后，接指挥中心的命令对嫌疑车辆开枪。但我们并没有对车辆前侧开枪，而是对车侧和轮胎开枪。后来车辆停止后，经过我们警卫连的侦查，这辆汽车里没人。&rdo;

&ldo;没人？没人怎么开？自动驾驶啊？&rdo;萧朗坐直了身子。

&ldo;南安看守所的事情也是这样，不过看守所那里有个斜坡，这里是平地。&rdo;凌漠说。

少尉从桌下拿出一个塑料袋包裹的不锈钢&ldo;拐杖&rdo;，说：&ldo;是由这个东西顶住方向盘和油门，让车子自动开过来的。&rdo;

&ldo;难道和南安那事情一样？都是靠无人驾驶的汽车来吸引注意力，声东击西？&rdo;凌漠说，&ldo;人现在怎么样？&rdo;

&ldo;我们现在还不能断定这次事发针对的目标是不是你们说的杜舍，所以我们全监狱都加强了守备，目前没问题。&rdo;一名戴着二级警督警衔的司法警官说道。

&ldo;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对象肯定是杜舍啊！&rdo;萧朗说，&ldo;我们都查了好久了，绝对不会错。&rdo;

&ldo;公安的同事接报以后，也在附近进行了搜索，但没有发现。&rdo;二级警督说道。

&ldo;到手的鸭子又飞了。&rdo;萧朗咬了咬牙。

&ldo;是&lso;煮熟的鸭子&rso;。&rdo;程子墨嚼着口香糖嘲笑萧朗。

&ldo;监狱的结构图，我们能看一下吗？&rdo;凌漠问。

二级警督抬眼看了看庄监狱长，后者微微点头，二级警督转身离开。不一会儿，二级警督返回了会议室，在会议桌上铺开了一张图纸。

&ldo;按照要求，图纸不能电子化。&rdo;二级警督说，&ldo;只有看实体的。&rdo;

这是一张巨大的、发黄的厚质图纸，是当年金宁监狱筹建时最后定稿的建筑设计图。图上除了有整个监狱的尺寸、功能区域划分、建筑材料要求等基本参数以外，还有很多附加的图纸。

&ldo;这个解说起来会比较麻烦。&rdo;二级警督说，&ldo;虽然我们监狱是在几十年前设计的，但是设计理念超前、设计思维缜密，所以这么多年来，大大小小的事件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件。今早的这个是第一起，也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后果。&rdo;

&ldo;我们就是想知道，金宁监狱和其他监狱不同的地方在哪里。&rdo;凌漠说。

&ldo;不同点就是我们的守备是最严密的。&rdo;二级警督自信地说，&ldo;还有，因为我们也收押限制刑事责任能力的精神病患者，所以我们需要有日常诊治和急救的通道和机制。啊，这些间歇性精神病患者，有自残迹象是很正常的。但因为有急救机制，还没有出现罪犯死亡的事件。&rdo;

&ldo;急救通道在哪儿呢？&rdo;萧朗被这么大一张图纸绕得有些晕。

&ldo;在这儿。&rdo;凌漠指了指其中一张附加图纸。

&ldo;因为不可能让医护人员在监狱里常驻，所以我们安排了定期诊疗的机制。每周都会有半天的时间，让心理医生和护士进监狱，对精神病患者进行心理治疗。其余时间，是由管教遵医嘱监督罪犯服药。&rdo;二级警督说，&ldo;所以，很多罪犯是有病进来，但治好了出去的。这也是充分体现出我们司法监管工作的人道主义精神。&rdo;

&ldo;这里有救护车绿色通道，可以从监狱西侧门直达精神病诊控中心。这里是诊室，这里是犯人从监区被押解出来后的等候区。&rdo;凌漠用手指顺着监狱图纸上的过道空间比画着，&ldo;就诊的时候，有管教监督吗？&rdo;

&ldo;心理治疗不同于普通疾病治疗，旁侧有人效果是不好的。&rdo;二级警督说，&ldo;但全程监控是没问题的。&rdo;

凌漠点了点头，指着等候区、诊室里的红色标记点，问：&ldo;这是什么？&rdo;

&ldo;污水处理系统。&rdo;二级警督说，&ldo;哦，连接的就是全监狱的下水系统。&rdo;

&ldo;下水道？&rdo;萧朗眼睛亮了起来。

&ldo;南安看守所事件，逃犯的逃离路线就是下水道。&rdo;凌漠说，&ldo;既然对手作案手段如出一辙，他们拿到了图纸，自然也会注意到这里的下水道。&rdo;

&ldo;监区和等候区有隔离，等候区和诊室有隔离，这里如果被突破，大批增援想从监区赶到这里，都要花时间。&rdo;程子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