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裳推开扶着自己的宫女,靠近男子一步,笑笑,“就喜欢你喊我姑姑,即使不是正统血亲,我听着也不知怎么莫名舒畅?”
倒是和他的亲弟弟一样喜好特殊,楚曜容黑着眸子,离她半步距离,沉声道,“依礼才尊你一声,姑姑兴许不知,你的亲弟弟,孤的好王叔可是遵礼守教。”
沈裳笑笑,“怀安从小便是这样,但我都已经离开沈家,王上还唤姑姑,外人不知的以为你我乱纲,知道说不定还以为是何趣味。”
楚曜容面色冷凝下来,当今王上即使再爱美成痴,但怎么能够爱上异姓姑母,就是从她自愿作为成欢的替代开始,他爱美人爱到越过礼数的谣言便传了出来。
不要以为他有多感激这位女子当日为他解围,正是她的横插一脚,导致后面一连串的问题,形成了如今他难以收手的场面。
他曾想停下来当个好君王,可从一开始就没人愿意让他停下来。
沈裳似若无睹,她有一点和沈誉一模一样,都是对自己要的,向来都可以不折手段。
沈家人,一直都该是这个样子,即使沈誉如今也恨她入骨。
沈裳偏头咳嗽起来,看楚曜容一眼,说道,“听闻你前几日立了王后,你怎么不来我跟前与我说说这等喜事。”
听她提起成欢,楚曜容厉色看她一眼,低声怒道,“你在这世上已是个死人,如今活着,得要问你那个好弟弟,若是你再横插其中,莫不要怪孤丝毫不讲情面。”
“子慎你向来都对我冷言冷语的,何时讲过情面?但是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再让你为我操心的。”沈裳应道,说完像是很是疲惫一样,又坐回床上。
坐下之后,她掀开眼皮看楚曜容一眼,问道,“你要我作何,我便作何,这样可好?”
楚曜容黑着眸子,心里思考,随后朝一旁的医师和药师道,“她何以醒了过来?此时毒又解了几分?还望诸位继续破解。”
众人答道,“喏。”
说完,楚曜容甩袖离开。
沈裳看着那人离开的身影,目光也看着他怀里的香囊上,问一旁一直低头的宫女,“王上身上的毒可解了?”
宫女答道,“只是有所缓解,但尚无破解的法子。”
沈裳笑笑,“挺好,如此子慎又和我一样了。”
一样的毒,才会有一样的感受。
屋内众人走后,沈裳看着自己身边的宫人,抬眼微笑地看着她,轻声问道,“我放置的两份香囊……另一份在何人手中?”
宫人低声道,“奴见在王后手里。”
她蹲守了好几次,才确定被王后拿走。
沈裳低声咳嗽起来,随后笑意连连,目光看着楚曜容离开的方向,心里高兴极了。
她醒了,而且早就醒了,在今日之前就已经醒了过来。
香囊里有毒,他们应该都知道,可一份毒,毒的不只是人的身,她还想毒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