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裳又看了看宫女身边,忽的问道,“绿荷呢?”
宫女愣了一下,弯腰应道,“王上青睐他人,她替小姐不甘,被公子发现了。”
“怀安做的?”沈裳问道。
宫女应道,“进了梁王府,奴便没再见过她。”
那大约便是人没了,可真是有点可惜,沈裳摇摇头,绿荷还是她身边较为聪明的,就是人太傲。
沈裳对宫女淡淡道,“可惜了。”
怀安心思总是一如既往地狠,连她这个亲姐姐都不放过,又怎么会放过一个奴?
沈裳又躺回去,看一眼宫人,问道,“我这副模样去见王后如何?”
她脸色苍白,一副病态,可身旁的宫女也低声道,“好极了,王后看见小姐一定会很高兴。”
说完,抬起头看着床上的女子,宫女露出微笑,在她的耳后,有一颗红得滴血的花图,像是彼岸,又像半瓣迷迭花蕊。
此宫人的相貌,与绿荷相像六七分。
……
另一边,楚曜容刚走出药园,胸口像是被什么大山压住,猛的喘不过气,人一下子差点摔倒扑地。
接着身旁的石墙勉强站稳,人又剧烈咳嗽起来。
他病很久了,一直都没有找到解药,一种慢性的毒,给他下了十年之久,他找了很久,也才堪堪找到抑制的办法。
而解毒的关键一步,便是沈裳,她也中了和他一样的毒,只是她的剂量更严重,时间比他更久。
楚曜容怀疑过很多人,怀疑过沈誉、沈裳,可沈裳自己都中了那么久的毒。
他还怀疑过他的父王、母后,甚至怀疑过他知道名字的所有下属、宫人,但都没有任何线索得知。
这个解药,他只有自己去找。
扶着心口处,走出了后花园的密道口走,步子踉踉跄跄,但还是终于走了出来,看着明亮的光重新照射在自己身上,楚曜容手去挡,然而手刚抬起来,人便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
在他倒下去的那刻,穿着青衫的宫人瞧见,连忙走过去……
嵩阳殿内,成欢看着桌上的香囊,她让宫里的太医闻过,里面含花草,但花草未除蔓,可存花香但也会生毒。
“毒性不深,但若搁置床前久闻,于身体也是大害。”
脑海里回忆着太医的话,成欢又拿起香囊看了看,香囊绣的精致,鸳鸯模样,女子所做?
可既然有毒,楚曜容又为何带在身边?
“王后,喝茶。”青荷不知何时进来,倒了一杯闻林山茶递到成欢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