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歌:“……”
韩月歌不服气:“那娲皇补天没用的那块呢?”
神尊:“它?它下凡历劫去了。”
韩月歌想起熙华神尊,忽觉对昆仑的思念更深了一层。
“要尽快渡劫。”她捂着心口,对自己说。
洞口传来脚步声,极强的威压告诉韩月歌,席初来了。整个云上天宫,除了席初,无人有这样强的气场。
她猛地站起来,走了一步,又折了回来。
此时往外走,岂不是正好与席初撞了个正着。
她脑子转得极快,动作毫不含糊,伸手将床上的少女拎起,扔到床底下,掐了个除尘诀,将床单上的血迹除得干干净净,然后自己躺了上去,放下床帘。
在席初掀开最外层的那道珠帘时,她想起什么,双手掐诀,将自己身上的衣裳,与床下尸体的衣裳换了过来,发型和妆容也做了调整。
席初已穿过珠帘,行到床前。
韩月歌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这洞内寒气凝结,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全身的血液都似凝固住了,与那僵硬的尸体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床帘被席初掀开,明月珠的光芒透入帐内,映出韩月歌的眉眼。
席初在床畔坐下,牵起韩月歌的手,合在掌心。他掌心温暖,这股温暖化作一股暖流,顺着韩月歌冰凉的指尖,往韩月歌的身体钻去。
不消片刻,韩月歌冻得僵硬的身体暖和了起来,整个人都好似裹在了四月暖阳里。
韩月歌舒服得在心里直叹气。
倏然察觉席初垂下脑袋,凑了过来。韩月歌的石头心仿佛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正紧张时,绵密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亲吻死去多时的“尸体”,啊,好变态。
韩月歌的情绪眨眼间从紧张转为了嫌弃。
那吻从她的眉心移到眉骨上。
他的唇是凉的,吻也是凉的,像是春日里微凉的桃花瓣,落在了她的脸上。
有一双眼在看着她。
韩月歌即使闭着眼睛,也无法忽略掉那道灼灼的视线。韩月歌从前就发现了,席初吻她时,是睁着双眼的,那双眼睛必然要看着她,眼中盛着腻死人的温柔。
他吻遍了她的面颊,最后将吻落在她的唇瓣,经过辗转碾磨,他的唇已经发烫,隐隐带着香气。韩月歌分辨不出来,约莫有些像梅香。
云上天宫种的都是梅花,他身上带着梅的气息不奇怪。
他凑她这样近,唇齿相抵,鼻梁亲昵地贴着。
他的唇是柔软的,被他吻着,像尝到了一颗软软的带着花瓣气息的糖,偏她鼻腔内忽一阵细微的瘙痒。
原还能忍得住,随着两人的吻愈发炽烈,她憋着呼吸,憋得实在艰难,又被那酥痒折磨,便再也忍不住,抬起手臂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出去。
她得了空隙,从床上弹跳而起,伏在床沿上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