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他真的和你说你有病,需要治疗啊?”我望着程绍延求证道。
他望着我,随后笑道:“你看着,我像是有病的吗?”
“不像。”
“嗯,我也觉得不像。”他的话落,我没有开口,我们就这样一路的沉默到了家里,我其实能够想到,那个大夫,他肯定是和程绍延说了我的事情了。
不然我们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语,大概是程绍延还没有想好怎么和我说。
所以,他才会那样抛砖引玉的提了一句之后便开始不说话。
日子平静而波澜不起,学校没课,我就呆在程绍延这边,午后和他坐在庭院中的摇椅上晒太阳,谁知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站着十字路口,有一人站在面前朝我伸出了手,我看不清他的模样,迟迟不敢把手递给他。
他说,丫头,我一直在你的身边,一直在。
我似乎在听见他声音的那一瞬间,看清了他的模样,陌生的,让我不知所措。
梦醒,我站着法庭上,双手带着手铐,我听见他说:“有我在,谁也带不走你,何况是他!”
我一下子惊醒,方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中梦,而梦中的那人,我迟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陌生中却又带着熟悉。
“做梦了?”程绍延看着我缓声问道。
我眼神慌乱无措,抬眸望向他:“嗯,做了一个梦。”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白天都在想什么呢?”他的话落,我笑了笑,缓声说道:“这哪里是黑夜,明明是白天,我这做的恐怕是白日梦。”
我说着,便起身朝屋内走去,我的心中乱成了一团麻一样,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可我走到他身前的时候,他忽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轻轻一带,我身子重心不稳,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摔到了他的怀中。
他搂着我的腰,紧紧的抱住。
“阿芷,按理说做白日梦梦见的都会是好事,为何你的却是噩梦?”他的目光暗沉而幽深,似乎是要把我整个人都剖开了一样。
我定定的望着他的眼神,心也缓缓的就这样沉了下来,晏庭筠曾经说过,我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而对视一会儿之后,他就呢喃问道:“你的心中,到底藏了什么样的故事,要不要考虑说出来?”
“我的心中没有故事,留在我心里的,只有贫瘠而无望的未来,仅此而已。”话语薄凉,我的心也很冷,程绍延和我,虽然是一类人,但是我们都不轻易的谈心,他不和我说,我也不和他说。
都不想让别人触碰到自己的心底事。
“要不,我们一起去见见那个医生吧。”
终究,程绍延还是这样的对我说出了这句话,望着他,我就要起身,他却禁锢得很紧,把我拥入怀中,在我的耳畔边柔声说道:“我想要和你好好的,就像初见一样,你说过会喜欢我一辈子!”
他的这句话落下之后,我的身子一滞,在这一瞬间,我是真的觉得,程绍延比我更需要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