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年赶忙把枣子咽下,端起茶杯,将杯中茶水囫囵下肚:“好喝!”
“同你说了几次,喝茶要品,这么个喝法,能喝出什么?”那人面露无奈之色,却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辞年却眼睛一转,道:“茶就是用来喝的嘛,喝快喝慢,有什么分别!”
他细想想,又道:“那你教我怎么喝茶,我学!”
那人更是无奈:“你三天两头往我这跑,这也要学,那也要学,别说我没这本事教你,就算有,你也得学的过来才是。”
“你怎么没本事了!”辞年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仰头道,“你可知道这次修测的排行出来了?”
那人低头,面不改色地理着矮桌上的书本:“知道。”
辞年又道:“那你去看了吗,可知榜首是谁?”
那人只笑而不语。
辞年一拍手,叹道:“是你啊!栖洲!你又是第一呢!你怎么都不自己去看看呢,那么多人看着,你回回都是第一!嗳,从我到了这储仙台……”
栖洲道:“从你到了这储仙台,我就回回都是第一,你也回回都去看,看完了,便兴高采烈地往我这跑,把这消息告诉我。所以只要你一来,我就知道,这次放榜又是我第一,自然不必去看了。”
他说这话时,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似是没有怪罪,辞年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差点把自己都给看进去。着人生得实在好看,又爱穿一身白衣服,走哪都引人注意。
栖洲收好了书,便只专心泡茶,辞年却始终闲不住,非要盯着他看。
这储仙台这么大,还真就没有生得如此合他眼缘的人。若说凡间……那也没有,一个都没有。
栖洲被他看得不自在,道:“你老盯着我做什么?”
辞年道:“你好看,还不让人看了!”
栖洲笑道:“你有这功夫天天游手好闲,不如勤加修习,积攒功德,上了储仙台,难道不想成仙么?”
辞年撇撇嘴:“当然想了!但我总觉得,你会比我更早成仙的。”
人间本就万物有灵,修道之法是谁开创的,已经无人知晓了,古往今来,多少修仙问道之人,都盼着能渡过天劫,一朝飞升。只是无论飞升还是天劫,都讲求时运,不可期,不可盼,也不可求。而渡了第一道天劫后,便会升至储仙台,在这暂居,各自修炼。
储仙台会有定期的修测,无非是些灵力修为上的评测,对下一步正式飞升成仙的机缘并无太大影响。但能上这储仙台的人,又有几个是凡间俗品?无论是修道之人,还是狐鬼精怪,既然得了道,那便是同一条线上的竞争者。这机缘捉到谁手上,便是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