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是假的。
等会儿集体解散了,谢临君来找他了,这些东西就不敢继续跟着了。
江路就这么默念着,默念到谢临君来了,余光能扫到的那些黑影还是没有散。
“吃药,”谢临君递了几粒饭前药过来,“吃完我还得过去,alpha训得太严了。”
“嗯。”江路接过药,看着谢临君说“太严了”的时候有点儿想笑,然后真的笑了出来,“你也有觉得别人很严的时候啊。”
“嗯。”谢临君也笑了笑,没多说话。
吃完药那边也没喊着集合,两个人就站在树下聊了会儿,聊了什么不记得了,反正是些有的没的,天天都见着面的人,尽管现在不睡一起了,但还是有那么多话要聊。
“哎江路吃的什么药啊?”刘松韵跑过来,“我刚看见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啊,我……”江路顿了顿,“补钙。”
“钙片啊?什么味儿的,给我也来点儿,”刘松韵挽起袖子,他热得脖子上都是汗,“我就感觉我最近有点儿萎缩,没以前高了呢。”
“那和缺钙有个屁的关系。”张青竹说。
“那你说啊,”刘松韵说,“我为什么萎缩了?”
“可能是缩水,”一边沉默的谢临君突然说了一句,“昨天洗了快一小时的澡,我和青竹以为他晕里面了,踹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地上沉思。”
“嗯?”江路看着他。
“沉思自己腿为什么这么长。”谢临君说完了,还有点儿想笑。
江路也没憋着,直接就笑出来了,几个人闹成一团,直到集合的时候才散开了。
军训前几天是最难熬的,后几天也不是不难熬,就是习惯了,换句话说就是麻木了,没那么多情绪去思考自己究竟有多麻木的时候已经沿着跑道踢了好一会儿的正步。
军训结束后就正式开学,这时候谢临君的申请也办了下来,开始在外头找房子。江路起先找的那几个房子都不太行,房东一幅敲傻子的表情把价格使劲儿往上抬,谢临君二话没说就拉着江路出了中介。
最后在隔学校不太远的地方一个老式小区里找到了一个出租屋,一楼,采光挺好的,还有个小院子。
“你俩是学生吧?”房东是个乐呵呵的老头儿,“在哪儿读啊?”
谢临君报了学校的名字。
“哦,我孙子也在那儿念书呢,”房东说,“真好啊,说是学霸才能考得上的学校,你们俩,学霸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头儿说学霸的语气刻意抬高了几分,反正江路进屋后就笑着没停过。
搬出去的时候刘松韵还挺伤心难过的,宿舍里原本四个人,有一个突然退学不来了,还一个直接申请外边去住了,屋子里一下子成了他和张青竹的二人世界,他总觉得心里怪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