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君莫名其妙地乐了一声,江路听着也乐了。
“笑个屁。”江路说。
“就想笑,”谢临君说,“心情好。”
“哎你和谁打电话呢?我进去的时候你耳机就戴着呢吧?”刘松韵终于舍得出来了,一边走一边用力擦着头发,“商讨什么国家大事啊也没见你吱一声。”
“吱。”谢临君说。
耳机那头的江路又乐了一会儿。
“和江路打电话吧?”张青竹说。
“嗯。”谢临君倒是没避着什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张青竹笑了笑,正准备再说两句,刘松韵又嚷嚷开了,“你们关系这么好啊挂着电话不出声还是江路睡着了?你俩发小?”
“算是吧。”谢临君说。
“我操老张你看看别人家的发小,你给我打电话从来都是五秒就挂,老子话都没说完你他妈挂得跟后面有狗撵你似的!”刘松韵一巴掌甩在了张青竹的背上,“对比起来你就是隔壁老张!”
“傻逼啊你!”张青竹喊了声,“隔壁老张不应该关系更好么?!”
“反正!”刘松韵指了指他,“不是亲生发小!”
江路在那头听乐了,连带着一个人睡觉的那种不安都散了很多。
刘活宝和不是亲生的隔壁张发小也睡着了以后,就没什么可乐的了,但是还是能听见很轻微的谢临君的呼吸声。
江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旁边没有谢临君,还没来得及感慨,就听见放在旁边开了免提的手机里传来了谢临君的声音,“醒了?”
“我俩电话一夜没挂?”刘松韵这会儿才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俩……谈恋爱啊?”
“傻逼。”张青竹很简短地发表了感想。
军训的时候依旧是把alpha和oga、beta分开的。
江路休息的时候绕到alpha那边去看过,没看见谢临君在哪儿,倒是看见了刘松韵跟个傻逼似的站在排头小手指一直在那儿颤,看见江路过来了就颤得更厉害了,可能是在和江路打招呼,但没接着颤几秒就被教官点名喊出列了。
刘松韵这个人挺神奇的。
是一个……比严驰飞更二逼,比高炎更自来熟的神奇物种。
他们去的这个学校人多,分连的时候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喊出去打场仗回来都还活着十几个连回来在这儿接着军训。
休息时间很短,没一会儿又被拉着回去继续站军姿,汗水糊眼睛里了也不能抬手擦,江路干脆就眯缝着眼睛,余光能扫到旁边的人变成了黑影,但他没动。
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