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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的是她。
叶如意的话顿住,身子也已僵在原处,好久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我也很好。”简单的四个字,丝毫没有方才提及别人的兴致盎然。
陈熙静静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变了,却又好像没变,说不上来的感觉,只看着便让人心里酸酸涩涩的。
“是吗?很好?”他低声反问。
“嗯。”叶如意重重点头,抬眸迎上陈熙的目光却心虚般避开了他,匆忙转身,“你瞧我,方才光顾着同你说话,竟是连杯茶都忘记倒了。”说完便朝着屋内走着。
陈熙望着女子明显有些慌乱的背影,沉吟片刻,还是跟上前去。
外屋很整洁,陈熙静静想着,整洁的有些荒凉,东西少了许多,整个屋子空荡荡的,竟……丝毫不像个在住人的地方。
“坐啊,”叶如意招待着他,指了指一旁的八仙椅,又拿过茶壶倒了一杯热茶,“我这儿一直喝得高茉,廉价了些,还请陈公子不要介意。”
说完,待倒出来后却又顿住。
茶很浓,只闻着便让人觉得一阵苦涩,更何况喝了?
叶如意顿了顿,她一直喝的这些,有的时候是为着保持头脑清醒,因为困觉的话,有时会梦到一些不该梦到的人或事,比如……前世,比如大牢……
所以,更多时候,她是清醒的,即便是睡觉,都只是浅眠。
“我去换一泡茶。”她停顿半晌,方才拿起杯子怔怔到,扭头便要将茶倒了。
却被人拦了下来,陈熙径自将她手里的茶杯接了过去,啜饮一口:“苦涩了些,却提神醒脑。”他玩笑般道。
叶如意望着他坦率的动作,最终也随之笑了出来,这些日子,第一次这般轻松。
“这才对,”陈熙望着她,突然道。
叶如意笑容一僵,不解他话中之意。
“这般笑着,才是我认识的如意,”陈熙解释一番,见她笑意顿收,眯了眯眼,打趣道,“现在冷着脸,又不像了……”
“陈公子,”叶如意无奈,她知道他是故意说这些话的,只是现下,她是真的没有玩笑的心思了。
“罢了,看来我还是不够幽默,”陈熙遗憾的摇摇头。
叶如意望着他煞有介事的模样,再次没忍住勾了勾唇角。
陈熙见状,终也没忍住笑出声来,本轻缓的眉眼,像是添了几缕阳光进去,分外暖人。
叶如意笑的眼眶有些温热了。
“如意,”陈熙却突然打断了她的笑,脸色难得正色下来。
“嗯?”叶如意本想纠正他的称呼,可想到他素来固执,也便没再继续在称呼上纠结。
“我想抱抱你。”陈熙开口,声音分外严肃。
“……”叶如意彻底僵住,呆立在原处,有一瞬甚至没听明白陈熙的意思,好久才怔怔问一声:“……什么?”
陈熙却已经站起身,走到她跟前站定,垂眸格外认真的望着她:“我想抱抱你。”他说。
叶如意却慌了,不待言语便欲扭头逃开。
却被人不着痕迹的拦住了逃离的路。